“你滾開啊!”
“我不認識你啊!”
女子被言七掙脫,捂着肚子面露痛苦:“哎喲,我的肚子……”
煜哥兒走上前去,將女子攙扶起來:“姑娘,你沒事兒吧!”
楊六扯過言七:“言七你說,你啥時候揹着老子勾搭食堂的女人了?還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你咋這麼不小心呢?”
“你好這口跟哥哥說,哥哥挑兩個顏色好的丫鬟送給你啊!”
在紈絝們的眼中,玩兒女人也太正常了吧!
只是:他們都有通房丫頭的啊,誰家的通房丫頭也比眼前這個年輕的僕婦強吧!
這個女人,最多算得上頗有姿色!
況且……不能在書院裏玩兒女人!
也不能玩兒書院裏的女人!
誰犯都會被趕出去。
煜哥兒發現先前譏諷言七的幾個人悄悄走了兩個,若是他料得不錯,這兩個人必然是跑去找博士衛士那些人去了。
這時,食堂的管事匆匆跑了出來,黑着臉問:“這是咋回事兒?”
“張二家的,你在鬧啥鬧?”
這幫祖宗,他一個都得罪不起,如果言七因爲這件事被國子監開除了,長青伯府不敢找國子監的麻煩,難道還不敢爲難他?
衆人聞言就一陣鬨笑,看言七的那個眼神叫一個精彩。
“還是個有婦之夫啊!”
“沒想到言七小小年紀玩兒得是真的花花,居然喜歡別人的媳婦!”
“還是下人的媳婦!”
“嘖嘖……”
鍾三兒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言七,湊到他耳邊不滿地道:“你喜歡這一口你早說啊,哥哥知道一個地兒,都是良人的媳婦,迫於生計才偷偷出來……你懂的!”
言七氣死了都,他一把推開鍾三:“我懂個屁啊!我就不認識這個女的!”
楊六皺眉:“兄弟,你說你不認識她,是不是啥時候喝醉了不記得了?”
言七還真想了想,他道:“上上個月有次沐休的時候,我跟比表哥去郊外馬場玩兒了,那天確實是喝醉了!”
“可我又不是傻子,自己那沒那啥過還不知道?”
“老子醒來身體是清清爽爽的。”
鍾三湊了過來,賤兮兮地道:“會不會是事後有人幫你洗澡換衣裳了?”說完就擠眉弄眼的。
言七卡殼了。
煜哥兒十分無語地看了一眼這三人,就是張二家的也愣了愣。
然後管事的拍大腿:“哎喲,張二可不就是郊外福恩馬場的馬伕麼!”
得!
他這話一出,女人就‘嗯嗯嗯地’哭了起來,她哭道:“那天七公子喝醉了,拉着奴家就要行事,奴家的男人看到了來阻攔,他就把奴家的男人狠狠地揍了一頓……”
“奴家後來尋死,七公子就說他一定會接奴家進府……”
“可奴家等啊等,一直沒等到公子來,於是便拖了好些人,進了國子監裏頭來幹活兒,想着若是有機會就來公子面前走一走,盼着公子能想起對奴家的承諾。”
“不曾想,公子別說承諾,就是奴家也被公子忘了個一乾二淨!”
說完,女子就哭得更大聲了。
言七急道:“你說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這個人酒量是不好,可是我喝得再醉也不會跟喝死了一樣,啥都不記得!”
“未必然是你自己上來動?”
“如果是這般,就不是我糟踐你,是你糟踐我!”
張二家的:……
講道理,她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接詞兒了!
衆人更是鬨笑一堂,不過這些都是權貴子弟,有不向學的,但是也有向學的。
其中就有以輔國公府的付五公子爲首的一個小團體爲最,他們極其看不上楊六這幫人,更看不起庶出。
可以說,言七這個人,從頭髮絲兒到腳指甲蓋兒,都是他們討厭的。
先前譏諷言七的人,就是圍着付五這個小團體轉的人。
“言尚飛,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你這樣讓此女如何自處?你是在毀人名聲!”
付五公子一開口,現場瞬間就安靜下來,人家是學霸,是國子學的人呢!
他們這幫紈絝中有人能進太學就算是了不起得很了,付五公子還是國子學的,就是厲害中的厲害!
且輔國公府跟京城大部分權貴家都交好,故而大家基本都不願意跟付五公子對上。
因爲跟付五公子對上,他們一定沒有好果子喫。
不管誰對誰錯,最終都是付五公子對,他們錯!
用他們老子的話說:付五那麼優秀,你以爲像你?
一句話通殺。
能把人傷得透透的。
但是楊六團隊不怕他,楊六沖着付五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他道:“名聲?也是張二家的自己不要的吧?”
“她要是要名聲,就該偷偷找我們私下說。”
“可不該在大庭觀衆下說!”
鍾三專業抽底火:“你這話不對,她不要臉也是怕言七賴賬!”
賤這種東西。
它是雙刃的!
捅兄弟一刀的同時,也沒放過鬧事兒的女人。
煜哥兒是真的長見識了,他還頭一回見這種人,果然還是要來京城。
雨天師父說,京城這種地方,牛鬼蛇神啥都不缺。
雨天師父說得太對了!
楊六大聲道:“是是是,我不對,不過我要是不說清楚,我們清高的付五公子要誤會的嘛!你看他,他還以爲張二家的是冰清玉潔的女子!”
“恐怕沒哪個喝過酒的男人會不知道,人只要醉得人事不省,動個手指都難,更別說是動小兄弟!”
“這個女人撒謊!”
“我兄弟喝死了過去,只能是她動,我兄弟不可能動她,更不可能跟她說這麼多話!”
“喝多了的人舌頭打結啊!”
紈絝們紛紛點頭,都是玩兒咖,誰不知道這些!
“故而,我說這個女人不要臉,爬牀,對也不對!”
他這話是衝着付五公子說的,付五公子被他氣紅了臉。
錢二見狀就幫腔道:“五公子跟你們講禮,你們胡攪蠻纏,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女子,她肚子裏懷了言七的孩子是事實,對這樣一個弱女子你們這般哆哆逼人,是想把人給逼死嗎?”
“況且,言七說他喝死了過去,他就喝死了過去,誰能證明?”
那女子腦袋正亂着,忽然得了提醒,就一頭朝桌子角撞去:“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