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黃沙像是海嘯一般,洶涌地朝着二人飛速襲來!
呼的一陣勁風襲來,大片黃沙瞬間把顧墨和俞空城二人,徹底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而那隻...那條...那頭。
對!
那頭嗜血殺戮的巨型死亡蠕蟲竟然騰空而起,然後擺動着龐大的身軀就是一個凌空調頭,與此同時死亡蠕蟲已經把深淵巨口張到了最大程度。
目測看去,死亡蠕蟲足矣吞噬掉整個籃球場。在那深淵巨口的邊緣,林立着一根根黃棕色的鋒利尖牙。
想想這畫面就讓人不寒而慄、脣齒打顫。隨之而來的,更是撕心裂肺、震耳欲聾的怒吼咆哮聲!
遮天蔽日、駭人異常的恐怖氣息,頓時不脛而走……
此時此刻深淵巨口之下,顧墨和俞空城二人緊靠着對方的後背,擡頭看向這張凝視着他們的深淵巨口。看來死亡蠕蟲是想把二人直接吞入肚子裏!
當你凝視深淵的,深淵也在凝視着你。這種恐怖,希望各位看官這輩子都不會體驗!
霎時間,顧墨和俞空城當即就嚇了個魂飛魄散、菊花一緊、目瞪狗呆。更別說,兩人的耳膜還在忍受着難以忍受的折磨!
遠處的蕭雨樓、李合堂、閔文華三人見狀,更是提心吊膽、冷汗直流。看來,之前的一番戰鬥果真是把死亡蠕蟲逼急了!
陡然之間,這遠處的三人就再次發起猛烈的攻擊,妄圖攔下死亡蠕蟲的雷霆一擊!
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的三人火力全開,流螢似火、槍擊爆炸聲接連不斷,場面更是異常激烈!
可是,死亡蠕蟲殺心已決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不能就此放棄的!眼下局勢緊迫,遠處的三人怎麼可能攔下這雷霆一擊……
隨着死亡蠕蟲快速下墜。幾乎是一瞬之間,顧墨就腦補出兩人被吞噬後要面臨的處境。
那濃烈的胃酸只需要幾秒,就會把二人融化的連根毛都不會剩下!
“臥槽!”
異口同聲的驚呼之下,顧墨和俞空城同時轉過身去,伸手抓住了對方。不同的是,顧墨抓着的是俞空城身上柔軟的毛髮,而俞空城抓着的是顧墨身上的精神病服。
千鈞一髮之際,手拎量天尺的顧墨,就面色鐵青地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想必,死死抓住顧墨的俞空城也有同樣的打算。
“死一個總比團滅好!”
一聲暴喝之後,顧墨身子一沉、咬緊牙關,將周身鬼氣開大最大程度。
霎時間,徹骨的陰寒隨即而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頓時燃起了沖天般綠色的森森鬼火。
千鈞一髮之際,電光火石之間!
顧墨猛然爆發出喫奶般的氣力,將嗜血孤狼俞空城一把拎起,朝着遠處奮力一丟。
“活下去……二哈!”
畫面就此定格。
俞空城那滿是殺意的血紅狼眼,緊盯着顧墨偉岸的背影。
此時即將被吞噬的顧墨,身穿一件舟山神經病院病號服,正右手緊握着鬼氣森森的量天尺,悲壯地用餘光環顧在場的幾人,苦澀一笑。
飛在半空之中的俞空城咬緊牙關、很是懊悔。恨不得即將被吞噬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咚的一聲!
滑翔在半空中的嗜血孤狼俞空城,就重重地砸在了黃沙表面。強大的慣性下,這嗜血孤狼不由自主地向後滾動了幾圈,顯得異常狼狽。
爾後,排山倒海、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直接響起。大量黃沙肆虐,煙塵隨即而來。
死亡蠕蟲那駭人的鋒利尖牙,幾乎是擦着俞空城雙腿之間,重重下墜的。幸好顧墨的力氣夠大,不然俞空城這輩子只能蹲着尿尿了。
(但轉念一想,俞空城超強的自愈能力也不是蓋的!諸位看官也不用擔心俞空城的小便問題。)
大量黃沙撲面而來,嗜血孤狼俞空城,頓時被洶涌地氣浪掀飛到十米開外。
咚!
眨眼的功夫,沙漠腹地中也留下另一個開始坍縮的深淵大洞。而顧墨也被重重下墜的死亡蠕蟲徹底吞噬。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悲壯!
“顧先生!”
一陣暴喝之下,血脈沸騰的嗜血孤狼俞空城,當即使出一招鯉魚打挺,準備絕地反擊。
可剛跑了兩步的俞空城,肩頭上突然被人死死地按住了。
緊接着,耳聽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響徹雲霄。大股高濃度的綠色腐蝕液體,就像是噴泉一樣直衝天際!
電光火石之間,蕭雨樓猛地擡手一揮,口中暴喝。
“三清祝融之火!”
八顆炙熱燃燒的祝融火球,朝着下墜的腐蝕液體迅速飛去。
咚!
一陣陣轟鳴聲和火光之下,那綠色高濃度的腐蝕液體瞬間變爲飄散的濃濃白煙。
“走!”
又一聲暴喝之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俞空城,就被蕭雨樓拉着快速撤離。
呲呲呲~
身後大量濃郁的腐蝕液體,瞬間瀰漫在整個沙漠腹地……
幾分鐘後,塵埃落定,整個沙漠腹地更是靜的嚇人!
蹲坐在一起的四人面面相覷,心情更像是被鉛水灌了一樣,無比沉重!
呼吸之間,李合堂就瞪着牛蛋大小的雙眼,惡狠狠地抓住蕭雨樓的道袍衣領,張嘴怒罵。
“蕭道長,你不是說顧先生能獲得永生嗎?他怎麼會被死亡蠕蟲吞噬了呢!”
聞言,面色鐵青的蕭雨樓就像是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爾後,扛着重型狙擊步槍的閔文華,一把握在了李合堂的手腕處。
“老弟別激動,事情已經發生了……”
李合堂聽後重重地嘆了口氣,直挺挺地躺屍在那黃沙之上,像是丟了魂魄一般。
而絕處逢生的俞空城,卻已經將狼耳緊貼在黃沙表面,同時用完美的嗅覺探查着死亡蠕蟲的蹤跡。
可那死亡蠕蟲的行蹤過於詭異,要是這該死的大腸蟲一輩子呆在黃沙之下,那顧墨生存的機率肯定爲零了。
再者而言,能活在死亡蠕蟲的胃裏幾乎是天方夜譚!
雖然這五人中除了蕭雨樓外,全都和顧墨相處甚短。可幾經生死的深厚情誼,又怎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沒想到關鍵時刻,顧墨竟然能做出如此悲壯的行爲,真是可歌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