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和幾個選手說些什麼。
廖凡也接到了通知。
就是不再按照號碼排隊表演,而是按導演組的安排。
“這什麼意思啊?”
“是不是有什麼黑幕啊?”
完全沒搞懂的選手們隨意的猜測着,完全沒往自己水平不行這個方面去想。
池白梁看着大家,紛亂的討論着導演組這樣做的用意。
自己依舊擺弄着手裏的吉他。
廖凡倒是沒什麼異議。
準備一下就上場了。
籤謙看着抱着吉他的廖凡,心生好感。
能自己獨立彈奏吉他,說明至少懂些樂理知識吧,
應該不至於太拉胯。
廖凡坐在椅子上,將吉他抱在懷裏。
美妙的歌聲和琴聲緩緩流淌出來。
【並沒要求有誰能體會】
【更別善作慈悲】
【同情並不回給我安慰】
【反而讓我流淚】
這幾句歌詞一唱出來,那種悲傷無奈的情感。
就瀰漫在整個演播廳內。
就連幾個助理導師都五味雜陳。
池白梁難得擡起頭,看向大屏幕。
心中感慨:“竟然也有幾個好選手嘛。”
和廖凡吵架的那幾個人,臉色鐵青的翻着白眼。
還在那裏小聲地說什麼,也不怎麼樣的酸言酸語。
卻被其他人一句話就頂回去了。
“你行你上啊。”
當廖凡演唱完畢時,王馨雪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等節目播出剪輯的時候。
或許可以有一個小的爆點。
籤謙聽得十分認真,和廖凡交流些歌曲創作方面的事情。
十分看好他。
“恭喜你,廖凡選手。”
“獲得今天第一張晉級票。”
“成爲我們原創賽道的第一位原創歌手。”
廖凡激動地拿了晉級卡,回到大廳和池白梁報喜。
“哇,兄弟。”
“太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做室友啊。”
池白梁笑笑,也很爲他高興。
嘴上卻說:“你就那麼肯定我能過啊。”
“這還沒開始比呢。”
廖凡雙手扶住池白梁的肩膀,十分認真的說。
“不許說這樣的話。”
“你的實力比我強好多。”
“說實話,這節目你肯定能得冠軍。”
旁邊坐着的幾個選手聽見這話,十分不服氣的嗆聲。
“別瞎吹了行不行?”
“就他這樣的,能得冠軍?”
“我看吶,晉級都難。”
這些話聽起來尖酸刻薄的很,一般來說大家都不認識。
沒有什麼過節的話,不至於一見面就這樣說話。
池白梁看着那幾個的臉想了一會,終於認出其中一個人的臉。
尹興朝。
和他同樣是富商家庭,不過前幾年的時候。
他爸爸賭博破產成了老賴。
池白梁就沒再和他有過什麼交集。
記得當時這小子仗着家裏有幾個錢,沒少橫行霸道。
現如今他家破產成了老賴,沒想到他身上的穿着打扮。
竟一點也看不出痕跡。
全身的名牌,手腕上還有一個“綠水鬼”的名錶。
眼睛看起來很小,長相也只能說是普通。
所以池白梁現在才認出來。
擡起頭和尹興超對上視線,見他滿眼的傲慢和不懈。
池白梁忽然想明白了原因。
一定是他被池家趕出門的消息,被米奕婷透漏了出去。
那女人生怕池家的長輩,阻止池習將他趕出家門。
便四處散播消息,讓池家的人就算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結果就是。
現在就連尹興朝這種人,都敢瞧不起他了。
池白梁猜的沒錯。
尹興朝不僅是瞧不起池白梁。
簡直可以說是恨透了他,自己家道中落後。
雖然父親及時申請破產,還把家裏的錢都轉移到母親的名下了。
可是他的生活水平還是有所下降。
不能再維持那種花天酒地的生活。
所以,每次看見池白梁他們依然過着糜爛的生活。
心裏就有一種無名的怒火,狠的牙根都癢癢。
那種卑劣的嫉妒心,讓他聽見池白梁被掃地出門的消息後。
別提有多開心了。
本來想找到池白梁後,當面看看他的笑話。
可是父親和家裏的親戚,非逼着他來參加節目。
現在可好了,沒想到池白梁這個廢物也來參加節目了。
他心裏惡狠狠地想着,一定要讓池白梁顏面掃地。
畢竟音樂可是自己擅長的領域,家裏當時送自己去音樂學院。可着實是花了不少錢。
他可是知道,池白梁這傢伙連五音都不全。
這樣的對比讓他十分膨脹,甚至滿臉得意的對池白梁說。
“看在本少爺心情好,就趕緊自己主動棄權吧。”
“別一會再被趕走,可真是要流落街頭了。”
廖凡看着眼前這個對他朋友十分囂張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心裏疑惑:“這人誰呀,沒在網上看過【白米】的視頻嗎?”
竟然說這種話,怕不是瘋了吧。
池白梁對這種挑釁無動於衷,甚至想笑。
就這弱智小孩一般的話,要是他這個大人和他計較的話。
那就太不成熟了。
所以認爲他是弱智的池白梁,和認爲他是瘋子的廖凡。
兩人都選擇了無視他。
這讓十分得意的尹興朝,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
氣急敗壞的衝池白梁叫嚷到。
“本少爺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
“你這種沒娘教的東西,被趕出家門也是活該。”
這句話彷彿一把利刃。把池白梁腦海中理智的弦。
“崩”的一聲割斷了。
他憤怒的抓住尹興朝的衣領。
眼底彷彿有一頭野獸。
那氣魄讓尹興朝嚇的腿直髮抖。
他身旁跟着他起鬨的幾個人,也撇過頭去,不敢說一句話。
廖凡見事不好,趕緊拉住池白梁胳膊。
手握住他的胳膊往後拉,卻發現彷彿握住一隻巨樹般紋絲不動。
但幸好,池白梁被他拉了一下,恢復了理智。
他知道,如果在這裏打了這種小人的話。可能就沒法繼續參加比賽了。
他放開抓住尹興朝衣領的手。
尹興朝霎時間,如同脫力一般跌坐在沙發上。
剛纔被抓住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頭野獸咬住了喉嚨。
完全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