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文臉色一沉,憤然道:“李志,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十成糧價,足足翻了一倍!喫這人血饅頭,你就不怕噎死嗎?”
“哈哈哈...”
李志仰頭大笑,他有父親李牧這鐵靠山,有恃無恐。
“十成?張大人也太小瞧我李志了!”
“我的意思是十倍!”
“若是朝廷願意出十倍價錢,我們就開倉放糧!”
全場一片死寂。
十倍價錢?
這也太黑心了。
張仲文氣的臉色發青,渾身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秦昊怒極而笑:“李志,你比你父親的膽子更大,心更黑。你想敲詐朝廷十倍糧款,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嗎?”
李志絲毫不懼:“陛下,我還有一個條件忘記說了!請陛下下罪己詔,昭告天下!並且,親自去李府,請我父親出山,主持朝廷大局!”
全場皆驚。
李志的要求,可謂是過分到了極點。
唰!
秦昊拔出大夏龍雀,劍尖指着李志的喉嚨,咆哮道:“大膽!信不信朕現在就斬了你!”
李志仰起頭,直視秦昊,冷笑道:“陛下,我何罪之有?朝廷動兵裹挾商賈!你能殺了我,堵住我的嘴!你能堵得住百姓的悠悠衆口嗎?”
秦昊愣住了。
確實。
李志囤積居奇,發國難財,卻沒有違反大夏律令。
自己若是來硬的。
天下文人那道關口過不去。
當然,秦昊也不在乎文人說什麼。
讀書人裏面,貪慕功名利祿的軟骨頭有的事。
秦昊就算殺了李志,自有江南大儒爲他辯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秦昊在民間的聲望一塌糊塗。
這一次河東道水患,民間的怨念極大。
若是一着不慎,有人振臂一呼,只怕各地都會相應號召起義,推翻大夏的江山社稷。
李志之所以如此囂張,根本不怕自己。
不僅僅因爲他是李牧的兒子。
更是因爲,李志手中有糧。
有糧,就等同於擁有億萬民心。
李志他是裹挾着億萬民心,以大夏的江山社稷爲籌碼,跟自己講條件!
秦昊瞪着李志。
此子甚毒,比李牧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不除,必定後患無窮!
可是,秦昊現在還不能殺李志。
他強忍着怒意,緩緩把大夏龍雀收入劍鞘之中,冷聲道:“你們有多少糧?”
李志以爲秦昊屈服了,笑道:“帶陛下去糧倉!”
李志帶着秦昊一行人來到糧倉。
糧倉附近戒備森嚴,站崗放哨的都是李家的私兵,足有數千兵馬。
糧倉打開。
裏面全都是白生生的大米。
李志笑道:“陛下,這些糧食,可以讓朝廷解燃眉之急!不過,你不拿出十倍價錢,一粒米都休想拿走!”
秦昊看着李志,霸氣凜然:“朕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三天之後,你必定跪在朕面前,求朕買這些糧食!”
一言既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都是一臉愕然望着秦昊。
這皇上是沒睡醒?
說夢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