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一聽，這才放心下來。
看來除了下蠱之外，沐長夢還有其他探查病情的方法。
想想也對。
以秦昊對蠱術的微末了解。
下蠱是爲了治病或者害人。
診斷的階段，還沒有必要下蠱。
秦昊點頭，坦然道：“朕確實中過陽毒，幸好得到孫青檀的救治，才撿了一條命。難道朕一直沒有子嗣，跟這陽毒的原因？”
沐長夢點頭道：“確實是陽毒的關係。陛下您的體內，還有些許陽毒殘留，雖然不至於影響健康，卻影響生育！而且，很難用藥石徹底拔除！”
秦昊臉色微沉，惡狠狠道：“看來李妃死的不冤枉！這惡毒醜陋的毒妃，把朕害慘了！你快說說，朕還有救嗎？”
“朕若是一直沒有子嗣，大夏的江山社稷遲早毀於一旦！”
沐長夢伸出丁香小舌，在嘴脣上舔了舔，笑容曖昧：“陛下，您放心！奴家已經設法，將您體內殘留的陽毒徹底吸了出來...”
“吸？”
秦昊看着沐長夢嘴角的銀絲，驚喜道：“真的嗎？那就是說，朕徹底痊癒了？”
沐長夢伸出玉臂，道：“陛下，您若是不信的話，可以看奴家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否已經消失了！”
她的玉臂之上，原本有一枚鮮紅欲滴的守宮砂，是節操的標誌。
現在，沐長夢的玉膚潔白光滑，哪裏還有守宮砂的影子？
秦昊身體劇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守宮砂真的沒了？難道說...昨天晚上，你懷上了朕的孩子？那...那可就壞了！”
沐長夢詫異道：“爲什麼壞了？”
秦昊焦急萬分，道：“朕答應過蘇貴妃，一定會立她爲皇后，將她的兒子立爲太子！你卻捷足先登，先蘇貴妃一步懷上子嗣，朕如何向蘇貴妃交代？”
“就算朕答應，滿朝文武大臣，也一定會反對啊！”
沐長夢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陛下，您多慮了！就算奴家想爲你生一個太子，也做不到。”
秦昊一怔，問道：“爲什麼？你剛纔不是說，你已經懷孕了嗎？”
沐長夢的眼眶一紅，晶瑩的淚水緩緩滴落：“因爲，奴家是百越聖女！奴家生下的孩子，將會是下一任聖女的繼承人...”
秦昊恍然大悟，驚喜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只能懷上女孩，不可能懷上男孩？”
沐長夢輕輕點頭，道：“沒錯。這是百越聖女的命運，也是奴家揹負的詛咒...”
秦昊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就算沐長夢真的懷孕，只要她懷上的不是男孩，而是女孩，那就沒事。
以後，秦昊一定要找個機會，宣沐長夢入宮，給她一個名分，把她的女兒冊封爲公主。
“小夢。”
秦昊滿臉喜色，道：“你若是真能治好朕！就立下了大功！朕一定不會辜負你！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
沐長夢又驚又喜，激動道：“奴家多謝陛下。”
秦昊繼續道：“天色已亮，你立刻回到京師，免得被林輕塵發現端倪！至於伏兵這邊，朕自有決斷！”
沐長夢揮淚跟秦昊告別：“皇上，奴家在京師等着你！你一定要保重！你若是出事...奴家也不獨活...”
秦昊安撫道：“小夢你放心，朕還等着迎娶你，讓你當朕的妃子呢！朕吉人天相，絕不會有事！”
沐長夢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上了馬車，向秦昊揮手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