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不開,”秦野瞧着她那反應,小聲琢磨着,“下人們幹活,還有月銀,廚子、繡娘,幹啥活不得要錢?宗政辰這是找了個不要錢的保姆?真會過日子……”
小小的聲音傳進蕭知畫的耳朵裏,令她臉色青白青白的,變得十分奇怪。
伺候王爺,還索要月銀?
伺候王爺難道不是她該做的事?
秦野一定是在嫉妒她!
蕭知畫勾脣、炫耀道:“姐姐不必擔心,我將王爺的喜好告訴你,以後你也能周到的伺候王爺了~”
“我爲什麼要伺候他?”秦野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是辰王妃,難道不該伺候他?”
“府中那麼多下人是擺設?”
“……”
秦野覺得蕭知畫的思想有問題,“我爹孃養我這麼大不容易,我當了王妃,做了人上人,是來享福的,不是讓我來做傭人的。”
“……”
蕭知畫覺得秦野的思想有問題。
出嫁從夫。
夫君就是她們的天,她們畢生都得把夫君伺候好,生活與幸福才能得到保障。
像秦野這種想法的,無論嫁給誰,都會被休棄。
她僞笑:“姐姐這種性子,王爺是不會喜歡的。”
“我又不要他喜歡。”秦野無所謂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我喫我的、喝我的、玩我的,要他喜歡做什麼?”
蕭知畫:“??”
這都是什麼瘋話?
“你可以喫喝穿玩樂,可如果王爺不寵你、不給你銀子,怎麼玩?只有討好王爺,他纔會對你好。”
秦野問:“自己開店,自己掙錢不香麼?”
蕭知畫:“……”
瘋了。
秦野一定瘋了。
自古以來,哪有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的?
寶玉皺着眉頭,更不理解王爺爲什麼喜歡一個瘋子,王妃這話,但凡是個正常女人都說不出來。
秦野倒是突然覺得蕭知畫挺可憐的。
一門心思全部撲在宗政辰身上,宗政辰對她好一點、她高興到不行;稍微冷淡些、她又難過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日日想着法子爭寵。
不累麼?
秦野道:“蕭側妃曾是蕭家的千金小姐,想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日裏閒着無事,彈彈琴、逛逛街,培養些興趣愛好,豈不美哉?”
何必去管男人。
男人若是愛你,自會主動黏上來;如果不愛你,你哪怕日夜纏着、掛在他的褲腰帶上都沒用。
蕭知畫認爲秦野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都是因爲嫉妒她。
“這輩子,照顧王爺便是我的責任,將來,我爲他生下一兒半女,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
說到這裏,她臉頰微紅的低下頭去,嘴角掛着羞澀且幸福的笑:
“王爺曾經說過,他的長子只能從我的肚子裏生出來,因爲只有長子才能繼承他的家業~”
王爺對她的重視,顯而易見。
秦野理解的點頭,“家業自然要交給一個十分信任、滿意的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樣選擇。”
“??”
不嫉妒?
不生氣?
就這麼心平氣和?
秦野,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蕭知畫皺着眉頭,狐疑的打量着秦野那風輕雲淡的模樣,根本揣測不透秦野此時此刻的心思。
她到底幾個意思?
秦野瞧了眼天色,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悠閒的站起身來:
“剛喫飽飯,逛街消食去了,蕭側妃,我先告辭了。”
說着,扯着懶腰,優哉遊哉的走了。
走了……
寶玉愕然,王妃非但不在意,還有心情逛街,肚子裏打得是什麼小九九?
“主子……”
蕭知畫皺着柳眉,“寶玉,你去跟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心怎麼這麼大。”
“是!”
寶玉領命,馬上尾隨而去。
可,很快,她腳步匆匆的跑了回來,臉上喜悅的幾乎尖叫:
“主子,主子!奴婢看見……呼!看見,王妃跟一個男人進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