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明天就是三日之限了,是告訴我身世的事、救回太子,還是等着那張錢莊票據傳到皇上手中,太子被廢,你自己好好的考慮吧。”
悠然的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拍了拍微皺的裙襬,優哉遊哉的走了。
秦紅鸞坐在原位,右手搭在桌面上,想着秦野那番威脅的語氣,眼中目光愈來愈冷,愈來愈陰。
昔日,膽小如鼠的醜女跳到她的頭上,耀武揚威。
小小庶女,挑釁她嫡女的威嚴,豈有此理?
秦野!
任何膽敢威脅她秦紅鸞的人,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死!
。
秦野走出茶樓,一直在外候着的景易提步迎上,“小姐。”
她頷首示意,走到街道上,準備回醫館。
景易跟在她的身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
秦野頭也不回便察覺到了。
景易抿緊,大步垮了上去,走到她的面前,不解的問:“小姐,你明明想要得知自己的身世,爲何不與秦紅鸞做交易?”
只要她放過太子,將錢莊票據給秦紅鸞,就能輕而易舉的得知身世。
爲何不?
秦葉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微凝。
是啊。
爲何不這樣做?
只要把錢莊票據給秦紅鸞,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離開秦家,尋找生母。
可是,每當她想與秦紅鸞合作時,她就情不自禁的想到太子放火燒山、逼得她跟宗政辰墜崖的畫面……
太子就是一條六親不認的冷血毒蛇,他要殺辰王,不折手斷。
如果這次放過太子,下次,太子一定會用更歹毒、更狠辣的辦法對付辰王。
“因爲……”她望向景易,嘴角微抿,“我不想將他置於危險境地,至少我不能親手那樣做。”
說完,離開。
哪怕吵架了,鬧着矛盾,她的心也在爲宗政辰着想……
。
辰王府。
寒楓院。
冷系色調的廂房內,氣氛沉甸甸的,男人坐靠在牀榻上,抿着嘴,沉着眸,臉部線條像刀削一般冷硬,眼瞼又沉又黑,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氣。
沒人敢靠近半步。
老管家手裏捧着本冊子,上面擬定了一批新傢俱的樣式與名單,正等着王爺過目,纔好着手爲王妃那屋置辦。
他擰巴着一張苦瓜臉,極其小心翼翼的走進屋:
“王爺,這是……”
“滾!”男人冷若冰霜。
老管家嚇得菊花一緊,腿軟的跑了。
寒影端着剛剛熬好的藥走進來,“主子……”
“滾!”
男人面無表情,冷冽至極,周身的空氣更是凝固,若是靠近的話,準能凍傷。
這時,寒風飛快的跑進來:
“主子,有……”
“滾!”
“有王妃的消息了!”
“滾回來!”
“……”
伴君如伴虎這個詞形容的不僅是皇帝,還有眼前的這位祖宗。
自打王妃離府,主子就炸了。
一提到王妃,炸裂的毛又瞬間撫順了。
寒風捧着自己發顫的小心臟,害怕的瞧着男人那陰翳的臉色,挪着小小的步伐靠近些,小聲開口:
“三刻鐘前,王妃曾見一家茶樓約見秦側妃,不知她們說了什麼,似乎不歡而散,王妃前腳剛離開,秦側妃後腳就去了黑市,僱了殺手……”
剎那,男人周身的氣息凜然七分,墨眸內溢出死亡般的殺意。
僱了殺手?
想殺他的女人?
“將那賤人抓到王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