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座王府的女主人,在她的地盤上、挑釁她,這跟找死有什麼兩樣?
月兒站在邊上,冷冷的看着。
找死的女人!
曾經蕭知畫那麼囂張,現在見了王妃,都得乖乖夾着尾巴、老老實實,這個女人又算老幾?
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挑釁王妃,這與自掘墳墓何異?
等王爺出來,一定會重罰她!
兩人鬧起來,爭執尖叫的聲音傳開,引起不少路過下人的注意,鬧得正激烈時,男人的聲音插入:
“住手。”
書房內,宗政辰出來。
烏奴趁勢掙脫,憤怒的扒着凌亂且狼狽的頭髮,走到男人面前,咬牙質問:
“這難道就是辰王府的待客之道?!”
月兒立馬告狀:
“王爺,是她出言不遜、頂撞王妃的,剛纔還故意撞倒王妃,王妃這才教訓她的!”
宗政辰抿脣,望向二人。
兩人爭執,明顯是秦野更勝一籌。
烏奴臉上印着巴掌印,臉頰紅紅,衣服凌亂,顯得狼狽;秦野乾乾淨淨,整整潔潔,就連呼吸都很平穩。
他提步上前,牽起她的手,“沒傷到何處吧?”
攤開她的手心,紅紅的,打人打的。
秦野搖頭。
“沒事就好。”他握住她的小手,帶着她往屋裏走,“外面涼,天冷了,別經常出門,小心感染風寒。”
進了屋子,裏面一直燒着旺旺的火,暖和許多。
可,秦野的目光卻在這一瞬,隱隱的沉了下去……
她跟那女人鬧起來,宗政辰表面是偏袒她的,但卻沒有追究那個女人的過責。
“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麼?”他問,“最近事情太多,太子的事帶來了許多波動,很多事需要我親自處理。”
秦野垂眸,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沒事。”
她語氣冷淡,“只是來讓你注意休息,別太勞累,還有傷。”
男人聞言,輕笑,揉揉她的小腦袋,陪她坐了會兒,便繼續去忙了。
最近幾天,他似乎忙的不見影子,除了喫飯時可以見到。
他剛走,月兒便奔了進來:
“王妃!”
她關上門,衝到暖火爐旁,蹲下身來扒着秦野的雙膝,擡頭道:
“奴婢怎麼覺得不太對勁?那個女人欺負你,王爺怎麼沒懲罰她?以前蕭知畫頂撞你,王爺都很生氣。”
秦野垂眸。
看,連月兒都察覺到了的問題,宗政辰卻沒察覺到。
到底是她想多了,還是宗政辰心裏有鬼?
她不想再想,也懶得去想,“快天黑了,還沒看見雲櫻?”
她轉移話題。
月兒撓頭,目露狐疑,“好像真沒看見?”
“那丫頭活潑得很,應該是跑到哪裏玩去了,奴婢找找去。”
王府一隅。
安靜無人處。
烏奴撫着臉部的傷,目光幽怨的望着那肅冷倨傲的男人,不悅道:
“我需要用自己十年的壽命,去製作這種禁藥,難道辰王不該哄哄我?討好我?還放任着自己的王妃打我?”
宗政辰冷淡的掃視她:
“若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早就被打死了。”
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