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凌千逸面無表情的笑了兩聲,然後扭着屁股坐開些,再挪挪凳子,朝着雲櫻靠近。
這孩子,真不懂事,惦記雲櫻的前提不應該是討好她?
以後有他苦頭喫。
秦野握着魚竿,瞥了瞥水裏游來游去的錦鯉,魚多得都密密麻麻了,但是沒有咬鉤的,這種感覺就好像兒童遊樂場裏、正在釣魚的小朋友。
這半個多月來,實在是憋壞了。
眼角餘光瞥了眼邊上的宗政辰,不容商量的語氣:
“再過兩天,我這肚子就滿三個月了,三個月胎穩了,到時候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攔我的是狗。”
頭三月,胎兒最脆弱,容易滑胎。
她在家硬生生憋了大半個月,天天喫好的、喝好的,大補特補,把這胎養得又胖又穩,一口氣跑十公里都不成問題。
宗政辰揉着她的小腦袋,“辛苦野兒。”
他知道她憋壞了,自然不會攔她。
笑的寵溺:“憋得等不及了吧?別急,本王今晚就爲你釋放釋放。”
秦野:“?”
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騷話?!
嚇得她下意識扭頭看向凌千逸、雲櫻月兒他們,見他們都在認真的釣魚,沒聽到她跟宗政辰說話,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俯身湊上去,在他的耳邊咬牙:
“一天到晚,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東西?”
能不能正經點?
宗政辰睨着她,“看來你不想出門。”
“我當然想,可是出門和睡覺有什麼關……”
突然明白了什麼的秦野聲音哽住。
她微默。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小小聲的問:“要不要給你納個妾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嗷!”
腰上喫痛,突然嚎叫。
凌千逸幾人立馬扭頭,幾雙眼睛十分狐疑的看着秦野。
“怎麼了?”
秦野捂住嘴,緩了下痛意,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對着幾人十分和藹的說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繼續釣魚吧,釣上來了,今晚我們就煮來喫。”
凌千逸撓了撓頭,有點莫名其妙。
看看舅舅,再看看舅媽,似乎又沒發現什麼怪異之處,叨咕了兩句,繼續釣魚。
剛把頭扭回來,就聽到一聲悶哼:
“唔!”
再次看去,只見舅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板凳側倒在邊上,舅舅臉色鐵青,跟生鏽的鐵塊一樣難看。
這……
這到底是在釣魚,還是打架?
舅舅和舅媽的愛情故事,他不懂。
爲了不讓舅舅尷尬,凌千逸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臉色如常的把頭轉了回去,看向池塘裏的錦鯉。
“這種事很正常,習慣就好了。”邊上,傳來雲櫻壓低的聲音。
凌千逸也壓低聲音,小聲的回:
“看來我舅舅的家庭地位並不高。”
“沒有怕媳婦的男人,那是敬愛,是尊重。”
凌千逸眼眸微亮,對於雲櫻的這番理由甚是贊成,很有道理,忙加了一句:
“我也很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