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辰王怎麼沒來上朝?”
大晚上的,突然就想起了這個事。
由於他日日繁忙,日理萬機,辰王府這兩天發生的事他還不知道。
德福略有耳聞,琢磨着回道:
“皇上,聽說是辰王妃身體不適,辰王這才請假的。”
皇上一聽這話,眼珠子便瞪圓了。
辰王妃不舒服,那一定是辰王的錯!
辰王妃不高興,那一定是辰王的錯!
辰王妃不好過,那也一定是辰王的錯!
辰王妃的肚子裏懷着他的小皇孫,小皇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揪掉宗政辰的耳朵。
“這麼大個人了,連自己的媳婦都照顧不好,有什麼用!這話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他憤怒的拍着案板,拍得啪啪響。
妃嬪嚇得脖子縮了縮,不敢插話。
德福低下腦袋,不敢多嘴。
“辰王妃身體不舒服,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朕,你們這羣混賬東西!”皇上叉腰,“去,你去傳旨,宣辰王進宮。”
“啊?”德福變了臉,扭頭看了下外邊的夜色。
都這個點了……
“這麼晚了,還去宣紙,宣辰王進宮做什麼?”
皇上仰頭,拂袖,食指戳着硬邦邦的桌面,霸氣的扔出四個字:
“奉旨,捱罵。”
。
宗政辰突然打了個噴嚏,驚得秦野小手一抖,手裏的刀片不慎劃破了他的下巴,溢出血來。
“無妨!”他握住她的手。
兩日未閤眼,人也憔悴,下巴的鬍渣長出來了。
他拭掉血跡,重新仰起頭來,“繼續吧。”
也不知是誰在罵他,還是怎麼了,那噴嚏說來就來。
“沒有。”
“那你打噴嚏了。”
“可能是你太想我了。”
“……”
沒個正經。
秦野沒好氣的別了他一眼,拿穩刀片,繼續給他刮鬍渣,刮乾淨後,洗洗臉,小手一翻,就從乾坤鐲內取出了一個ok繃,貼在他的下巴上。
“這是什麼東西?”
“創口貼。”
“沒見過。”
“連你都沒見過的東西,所以它特別貴,這一個都要一百兩銀子,還非常稀少,貼兩天,別撕掉,等傷口結痂了再撕。”
宗政辰甚是乖的點了點頭,反握住她的小手,從銅鏡裏看向身後的她。
“野兒真是個賢惠的女子。”小手貼貼臉,再落下輕輕一吻。
“咱們家庭條件一般,這麼奢侈的東西,以後莫要給我了,這點小傷跟撓癢癢一樣,不礙事。”
以前風裏雨裏,什麼樣的傷沒受過?不都這樣過來了。
秦野凝視着他的眉眼。
不管他以前如何跌宕沉浮,而現在作爲彼此最重要的人,她不希望對方受任何傷。
哪怕只是輕微一點。
她隨意的哼了一聲:“窮也好,富也好,反正是你給錢。”
“好,好,給,要多少給多少。”他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那殷切的語氣與模樣,別提有多寵溺了。
久違的情感貼切。
他緊握着她的手,目光深而柔:“野兒,你不知道,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你心情不好的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
秦野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坐着冷,我們去牀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