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百姓們議論着昨晚的爆炸聲,爆炸的威力不小,很多人都聽到了,但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在猜測着。
定國侯府。
凌千逸從昏迷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掙扎着下牀,要去找雲櫻。
長公主急忙按住他,“你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就不能先養好自己的身子?”
爆炸衝擊下,他整個後背被炸爛了,血肉模糊。
凌千逸忍痛,“我去舅舅那裏養傷!”
長公主:“……”
定國侯:“……”
說這話,不就是惦記着那雲櫻丫頭?
長公主也是無奈,“你這臭小子啊,娘知道你喜歡雲櫻,可雲櫻就在辰王府裏,跑不掉的,你就把心安在肚子裏吧。”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定國侯負手站在牀尾處,鄙夷道,“沒見過女人似的。”
凌千逸瞪眼:“要你管!哼!我就喜歡雲櫻!”
“好好好,喜歡喜歡,既然凌顧兩家已經解除了婚約,你養好傷後,挑個好日子把姑娘帶回家來,給我和你爹瞧瞧,然後再讓先生算一個良辰吉日,娘給你們把婚事啊,風風光光的辦了。”
凌千逸聞言,喜出望外:
“娘!”
他激動地抓住母親的手,不小心扯到背後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你同意我們成親啦!”
“娘什麼時候不答應?娘以前是說,要給顧家面子,而不是不答應,你可別曲解我的意思,不然搞得我好像一個惡毒婆婆似的。”
長公主跟定國侯都是心胸開朗的人,爲人大方,性格平和,更不注重身份那些虛的東西。
只要兒子喜歡,哪怕是乞丐,也得娶回家來。
“你啊,安心養傷吧。”長公主拍拍他的肩膀,準備扶着他趴下來,可少年激動地蹦下牀。
託着劇痛的後背,屁顛屁顛的走了。
長公主:“……”
兒大不中留。
定國侯:“……寶寶,咱們可得好好撫養女兒,女兒長大後,可千萬別像哥哥一樣沒出息,要是女兒跟哥哥一樣,隨便見到個男人,就屁顛屁顛的跟着跑了,老子腿給她打折!”
長公主:“……”.七
。
清晨,有些寒涼。
冷風拂來,纖瘦的酮體瑟縮一下,冷得冒出了小顆粒,雲櫻醒來……
一片狼藉。
衣服扔了一地,男人早已沒了蹤影,她的身體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頭髮凌亂,眼眶通紅,脣瓣乾澀,喉嚨嘶啞的冒煙般,稍微一動,某個位置劇烈的疼。
這些反應無不在告訴她昨夜發生的事。
哪怕哭瞎了眼,叫破了嗓子,雙手抓流血,也於事無補。
她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
艱難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見一旁那斷成兩截的竹笛,一股想死的衝動剛剛涌上腦海,又拼命的壓了下去。
“爹……”
剛開口,鼻尖發酸,眼眶發腫,淚水止不住的掉下去。
去年,疫病肆虐了整座城池,父親死之前,叮囑她一定要活下去。
想死,卻不能。
活着,如此屈辱。
淚水涌滿了眼眶,小聲嚶泣,逐漸變成失聲痛哭,“爹,娘,女兒無用,您們放心,我一定會活下去的!我會抓住害死張飛的真兇,我的人生不能白白被毀了。”
“我要兇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