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都是嗜血的。
她僵硬的摔坐在地上,臉色白到極點,驚恐地看着他,嘴脣嚇得逐漸發紫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凌澈摸到她冰涼的手,擰了下眉,訓斥門口的侍衛:
“還站在那裏作甚!沒看見嚇到我的小皎皎了嗎?要是不長眼睛,便挖了去!”
兩名侍衛心頭一緊,不敢多言半個字,趕緊架着這具血淋淋的屍體,走了,可那血腥味卻飄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那一幕,更是這輩子都忘不掉。
“皎皎,別怕。”凌澈溫柔的把她抱起來,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塵,笑得很溫和,
“你乖乖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欺負你。”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臉上,涼得她身體止不住地輕顫。
這時,門外,暗衛章年走來,在他的耳邊快速低語了幾句什麼,他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
放下雲皎,“我先去忙會兒,晚點陪你一起喫午飯。”
話落,與章年一同離開,前腳剛走,後腳,一名婢女走進屋來:
“阿玉見過雲姑娘。”命喚阿玉的婢女福身行禮。
雲皎看見她,便想起……
“我不需要別人伺候,你走吧。”她聲音虛得幾乎聽不到聲音。
“雲姑娘,公子讓奴婢來照顧您,如果您趕奴婢走的話,公子一定會認爲奴婢伺候不當,會懲罰奴婢的!”阿玉臉色變了,着急的哀求道。
雲皎幾乎要瘋了:
“爲什麼!”
她抓着頭髮,憤怒的站起身來,“爲什麼!”
阿玉抿着嘴角,無奈的苦笑:
“整個蘭州城都是公子的,就連四大家族都得敬畏他,我們這些爲奴爲婢的,豈有說‘不’的資格?”
主子吩咐什麼,他們便做什麼。
主子一個不高興,要了他們的命,他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就是蘭州城,強權至上。
這就是凌公子的做派。
“沒人管得到他嗎?他父母呢?親人呢?難道都這麼壞嗎?”雲皎紅着眼睛質問。
每個人都有血有肉,都是父母的掌心寶,昨天那個婢女,看起來才十三四歲,卻死的那麼慘……
還是因爲她……
阿玉說:“凌公子是外地來的,聽說,他的父母已經死了,聽說,早年間,父母拋棄了他,聽說……奴婢也不知真假。”
總之,在蘭州城,凌公子說了算。
雲皎想離開、卻不敢,擔心楊衛,可又接觸不到外面,身邊還有一個瘋子,時時刻刻盯着她,她覺得如履薄冰,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雲姑娘,你好好的待在這裏吧,公子脾氣說好說不好,說差倒也不差,只要順着他,讓他高興,他都很好說話的。”
阿玉勸道。
別的女人削尖了腦袋,也想巴結公子,只有雲姑娘不屑一顧。
“可是我不喜歡他,也不想跟他在一起,若非他逼我,我根本不會來這裏……”
“雲姑娘可千萬不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