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秦語聞言,就跟得到特赦令一樣,迫不及待的往書房跑去。
推開門,鑽進去,關上門。
很快,裏面傳來男人憤怒的嘶吼聲,已經東西亂七八糟砸在地上的聲音……
秦野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本該下樓梯的腳跟灌了鉛一樣,一步都邁不動了。
腦子裏全是唐暮失望的眼神……
以及那畫面……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她,叫她難受得喘不上氣,哭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這種複雜的情緒,光剩下了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難受。
心動過嗎?
她後悔了。
或許,不該那樣做的,可是已經答應了秦語……那,就算答應了,唐暮不喜歡秦語,應該也不會碰她的吧?
唐暮不喜歡秦語,她現在進去,向他認錯,坦白一切,應該不會太晚吧?
秦野扣緊碗,捏緊,捏緊,再捏緊,內心劇烈的掙扎着,鬥爭着。
終。
她拔腿往書房跑去,用力的推開門:
“唐暮,對不起,我……”
她一鼓作氣的想要道歉,可是卻看見唐暮抱着衣服半敞的秦語壓在辦公桌上,二人姿勢曖昧。
這一幕撞進眼底,她保持着握着門把手的姿勢,僵站在那裏。
情慾中的男人擡起一雙渾濁的眼眸,無比疏離冷漠的看向她,聲音更是無溫:
“你怎麼還沒走?我已經安排好了,從今以後,這御景園,你沒有資格再踏入半步。”
秦野就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底,指尖都是涼透的。
所有的話哽在喉嚨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眼睛酸澀的凝聚起了密密麻麻的水霧,不爭氣的溼了眼眶。
她爲什麼哭?
有什麼資格哭?
這是她自己選的,不是麼。
唐暮跟秦語在一起也好,至少這樣的話,以後就不會再糾纏她了,也算是徹底劃清界限了,可她到底是理虧的,心裏紮了刺一樣不舒服。
望着那難捨難分的二人,她緩緩垂下眼眸,退出書房。
門關上的那一刻,唐暮眼底的情慾散去,只剩冷漠。
秦語入戲太深,緊緊的糾纏着男人:“唐爺,我好喜歡您……愛我,快來愛我……啊!”
正想獻上紅脣,還沒靠近,就被一雙長臂冷冷的拋在了地上,痛得她慘叫的同時也清醒了。
“唐、唐爺?”
怎麼上一秒還那麼深情的男人,這一刻就變臉了?
唐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薄脣扯開冷寒的弧度:
“是你把那種藥給秦野的?秦語,你好大的膽子!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秦語渾身一顫,眼底涌盪出深深地恐懼與不安,唐爺怎麼知道……
。
秦野來到一樓,厲洲已經在那裏候着了。
“秦小姐,按唐爺吩咐,我現在送您離開御景園,您看看要收拾一下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