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楚知傲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楚傾塵擡手讓人將賬本拿出來,“首輔大人在這剛好,雖說男人立志朝堂之上,不過這烏煙瘴氣的後宅你就算是不管,看上一眼也是應該的,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看看你娶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
“團團,讓咱們的首輔大人好好看看這筆帳。”
“好的阿孃。”團團將他整理好的數據公之於衆。
“在二十幾年前外祖母掌家之時,每年的盈利是100-150萬兩白銀,那時候外祖母剛剛在京中站穩腳跟,本來沿着她規劃的商業版圖,我做了一個數據,到今天爲止,能比她初來之時翻上五十倍不止。
偏偏外祖母被你慪得產後抑鬱,還被奪了管家之權,外祖母一手打理的鋪子田產都交給了她。”
團團那一眼看向柳蔓枝,柳蔓枝嚇得心臟猛跳。
“交給她怎麼了?夫人鬱鬱寡歡,這家裏總不能也跟着她亂了套!”楚知傲想也不想的維護。
“交給她不怎麼,就是差點敗光了楚家的家產而已。”
團團輕飄飄繼續道:“外祖母鋪好了那樣的路,只要不是蠢人,沿着她原本的路子走就是了,那就坐等收錢,偏偏有些人蠢心壞,非要自作主張假聰明。
故意以次充好、貪小便宜,仗着有你撐腰便怠慢客人,各種內因外因之下,這個不懂經商的女人獲得了短暫的蠅頭小利,最後卻葬送了那麼好的商業前途,讓外祖母心血毀於一旦。
各家店鋪陸續關門,留下的就是一些老牌子店面,但是收入逐年減少,到去年爲止盈利額倒虧損20萬兩白銀。”
“是啊,白鶴樓不該虧損,爲什麼咱們楚家還要倒拿錢出來呢?”團團笑眯眯道。
楚傾塵索性跟他一唱一和,猛地拍桌道:“當然是因爲那僅剩不多的賺頭全都流入了某人的口袋!”
“你胡言亂語!”柳蔓枝捂着自己的胸口,身體顫抖,不知道是被氣還是緊張害怕。
“我胡言亂語?這些年你放任自家的親戚進入各家店面,你們家那一羣地痞流氓壓根就不懂經商,就像是吸血蟲一樣,將我娘辛辛苦苦經營好的店面弄得一塌糊塗,關的關,虧的虧。
就你那哥哥在白鶴樓撈了多少年的油水?他們用爛菜髒油,導致味道一天不如一天,也就賺賺一些外來流動人口的錢,本地人還有幾人去那白鶴樓?
分明應該賺得盆滿鉢滿的,爲什麼現在淪落這種地步?我敢斷定,要是我不接手楚府撐不過三年,到時候連首輔你的臉都給虧到什麼地方去了!”
楚知傲不懂經商,府裏的事壓根就沒管過,只知道這些年從未短過衣食,也就沒計較那麼多。
“她說的可是真的?”楚知傲看向柳蔓枝。
“老爺,你怎能聽她信口雌黃?她想要污衊妾身,不就是從這些方面開始嗎?”
柳蔓枝抹着眼淚,“這些年來我對楚家那是任勞任怨,大小姐不感恩也就罷了,怎能平白無故給我扣上這麼大一頂帽子!”
“還敢狡辯是吧!”楚傾塵雙眼一眯,柳蔓枝母女的心臟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