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枝和一堆夫人拉完家常,攀比完,找到了楚柔微。
“柔兒,你去哪了?”
“去搭了個戲臺子,娘,你今晚就好好看着,有一出大戲要上演了。”
縈繞在楚柔微臉上的陰霾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興奮。
“什麼好戲?”柳蔓枝有些好奇。
“那個賤人今晚死定了!”
還不等柳蔓枝細問,楚知傲沉着臉出現。
“我四處尋你們,皇宮可不比楚家,你們去哪了?”
“我和娘隨便走了走,和幾位夫人聊了聊,爹,我們儘快入座吧。”楚柔微這會兒心情很好。
楚知傲卻沒有落座的意思,當年他和墨芷棉成親後兩人也來過兩次皇宮赴宴,後來墨芷棉身居竹院便是由柳蔓枝和自己赴約,皇宮也變了很多,他擔心墨芷棉不適應,哪知道一轉身墨芷棉就沒影了。
柳蔓枝輕聲道:“老爺,時辰不早了,咱們快落座吧,姐姐和傾塵既然是受邀而來,也有她們的一席之地。”
“也罷,先坐下吧。”楚知傲又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
柳蔓枝正要坐下,耳邊傳來魔鬼的聲音:“柳姨娘,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這是給你坐的位置?”
楚傾塵的聲音不大,但周遭的同僚家眷都看向了她。
柳蔓枝氣得老臉通紅,這些麼年所有人都將她當成了楚府的正妻,誰看見她不稱一聲夫人,楚傾塵的一句話就讓她打回原形!
“姨娘?楚首輔不是早就擡了她當正房嗎?”
“我聽到的消息是這位柳姨娘頗有手段,將正妻逼到了小院子呆着,自己霸佔掌家之權多年,但楚首輔是沒有休妻的,也就是說她還是妾。”
雖說各家都有難唸的經,好歹出席這種場合的都是帶着自家的夫人,再怎麼寵愛的小妾都是來不了的。
楚傾塵一句話就將楚知傲和柳蔓枝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讓柳蔓枝飽受非議。
楚柔微趕緊道:“我娘是陛下邀請而來,她爲何不能坐?”
她算是給柳蔓枝的解了圍。
“瞧見沒有,只要女兒嫁得好,小妾也能入宮上正席,你們這些嫡女又能怎樣?還不是連王爺的衣角都摸不到。”
“哎,可惜王爺對楚二小姐專情不已,不肯納妾。”
“那當然了,我可是聽說了,王爺在府裏寵幸二小姐,兩人可還沒有成親就有了夫妻之時,楚二小姐是妥妥的戰王妃,那柳姨娘自然而然也精貴起來了。”
“怪不得,我瞧見今日楚二小姐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王爺不僅在戰場上勇猛,在房事上也如此厲害,之前誰說他不舉的?”
楚柔微嘴角扯了扯,天知道王爺連她手指都沒有碰,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流言蜚語,她今天走路姿勢怪異純粹是因爲受的傷還沒好!
都是楚傾塵這個賤人,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
楚傾塵再度開口:“坐倒是能坐,就是不配坐這個位置,這是我孃的位置,她就算是不要了也輪不到一個青樓妓子,懂?”
周圍的人像是喫到了驚天大瓜,一個個瞠目結舌。
不會吧不會吧,平日裏那高高在上的楚二夫人居然出身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