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簾子看着夜市上有趣景緻的楚傾塵回頭溫柔道：“娘可是有什麼要問我的？”
墨芷棉搖了搖頭，“你若是想說不用我多問你都會告訴我。”
楚傾塵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娘不用擔心，不管我是誰我都不會傷害您。”
“傾塵，你給我透個底，陛下的病你究竟能不能治好？”
“娘，醫學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我只能告訴你我能治。”
這個時代的人壓根不知道癌症是個什麼概念。
就連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哪怕是天底下最權威的醫生也不會打包票告訴你百分百治療好。
“就這樣跟你說吧，腫瘤我可以割掉，陛下的身體會慢慢恢復，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將來還會不會復發。”
“還會復發？”墨芷棉皺了皺眉頭。
“不僅有復發的可能，或許還會轉移，這次是在胃裏，下次或許就是腸子裏了。”
墨芷棉嘆了口氣，“這麼說來真是很麻煩。”
“是啊，除了用藥控制，還需要他自己好好調理休養，我見今日在宴上陛下喜好辛辣之物，那本來就是刺激腸胃的，他不聽醫囑我能有什麼辦法。”
“好，我們不談將來，塵兒這次能……”
還沒等墨芷棉開口，楚傾塵已經打斷她的話，“停車。”
馬車暫停，楚傾塵笑意盈盈衝着墨芷棉道：“娘，團團喜歡喫冰糖葫蘆，我下去一趟。”
“好。”
聰明的人根本就不用將話說得很明白，楚傾塵這是拒絕了她。
墨芷棉無奈的搖頭，掀起簾子看着跳下馬車和老伯討價還價的楚傾塵，嘴角忍不出勾起，也罷，她的女兒回來就好，其它的不能強求。
軒轅噬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小本本上，青盞主動解釋：“你要追人家總得弄清楚人家的喜好啊！我替你記下來，劃重點。”
青盞說得有理有據，軒轅噬無法反駁。
他挑開簾子，看着燈火闌珊之中的楚傾塵，雖說已生過兩個孩子，一襲鵝黃色黃衫襯得她明眸皓齒，跟個小姑娘似的。
軒轅噬發現楚傾塵並不喜歡太過豔麗華麗的裝束，她的衣衫都是飄逸簡單的樣式，就連頭上也就只繫着一條同色髮帶，完全沒有繁複的髮髻和佩飾。
“老伯，你這糖葫蘆甜不甜？”
“當然甜了，不甜不要錢。”
楚傾塵咬下一個，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姑娘，甜吧？這糖漿是我老伴親手熬的，祖傳祕方，配上酸酸的山楂，那味道一絕！”
楚傾塵含含糊糊道：“甜，真甜。”
甜得眯起了眼睛，可愛無比。
“就沒見過這樣的楚大小姐。”青盞也看呆了。
沒有刁鑽刻薄、沒有冷豔高貴、更沒有劍拔弩張第囂張氣焰，分明就是九天上偷偷下凡來的小仙女。
“準備筆墨紙硯。”軒轅噬開口。
青盞嘟囔着：“這上哪給你找筆墨紙硯？喏，給你。”
他將自己的小本本和筆往軒轅噬懷裏一丟。
軒轅噬拿起筆行雲流水在本子上勾勒出一個偷喫糖葫蘆的可愛丫頭Q版。
青盞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那冷冷冰冰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寵溺無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