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惴惴不安的坐在馬車上,總覺得有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到來,尤其是下朝時皇上最後看他那一眼,楚知傲心有餘悸。
“楚卿也是朝中的老人了,該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該做,這一點不需要朕提醒了吧。”
“臣惶恐,不知陛下所爲何事?臣殫精竭慮,無一天不在爲了江山社稷努力。”
“楚卿有這份心朕就放心了,只不過你那女兒實在是個不安分守己的主。”
楚知傲下意識以爲軒轅蒼說的是楚傾塵,立即解釋道:“啓稟陛下,臣已經和楚傾塵斷絕了父女關係,那逆女實在不聽臣管教。”
軒轅蒼失望的搖了搖頭,“楚卿還真是糊塗,明珠和瓦礫居然分不清楚,朕說的是你二女兒,竟膽大妄爲砸了大小姐的藥廬,耽誤了朕的病情該當何罪?”
楚知傲嚇得臉色大變,趕緊伏地磕頭,“臣惶恐,還請陛下恕罪。”
“恕若不是看到她大婚在即,朕還真想要好好治一治她的罪,就當是看在皇弟的份上,朕饒她一命。”
“多謝陛下,臣回家一定會對小女嚴加管教。”
楚知傲嚇得滿頭大汗,自己一會兒不在家楚柔微又在作妖!
“楚卿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朕看你這些年是耳聾眼花,越發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哪些該管,哪些不該管也分不清楚了。”
楚知傲現在想起軒轅蒼的表情都一陣寒顫,軒轅蒼究竟想要對他說什麼?
皇后還關在天牢不知如何發落,楚知傲看着那陰沉沉的天,近來不管是後宅還是前朝都是紛亂不斷,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老爺。”
“我的話可傳下去了?夫人那邊怎麼說?”楚知傲上早朝的時候心裏一直在想着這件事。
被女人和離讓他臉上無光,所以他纔會故意這麼說逼迫墨芷棉來找他。
“夫人……”管家很爲難。
“說,究竟怎麼了?”楚知傲冷着臉問道。
“老爺一走二夫人就帶着二小姐去了竹院,勒令她們搬出去,還砸了大小姐的藥廬,令大小姐很生氣,大小姐便說宅子是夫人買的,要搬也是……你們搬。”
楚知傲一愣,“你說什麼?我們搬?”
“是的,大小姐讓所有人包括老爺你在今晚子時前搬出楚宅,否則就對簿公堂,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楚知傲這會兒頭是暈的,剛被軒轅蒼訓斥了一頓,楚傾塵這邊又發難了。
以楚傾塵回來以後的所作所爲來看,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楚知傲想着楚柔微做的糊塗事,臉上越發難看,擡腿就朝着內院走去。
此刻繡樓裏送來了做好的嫁衣,楚柔微和柳蔓枝正在鑑賞。
“老爺,你快來看看這喜服多氣派啊!”
“這絲線可是從用銀蠶絲紡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瞧瞧多漂亮。”
楚知傲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賤人!你還有臉試喜服,你都做了什麼蠢事?”
柳蔓枝趕緊扶着楚知傲,“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打柔兒幹什麼?”
楚知傲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柳蔓枝臉上,“誰給你們的膽子去竹院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