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哎喲，你一個庶女也敢跟我這麼說話？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忍你夠久了，現在滿皇城都傳遍了，你和王爺沒拜堂成親，算不得戰王妃！以後看還有誰給你撐腰？”
周芸芸的家世並不比楚柔微要差，偏偏她們堂堂嫡女去要以一個庶女爲尊，往日裏表面叫得比親姐姐還親的姐妹們，這會兒一個比一個狠毒。
楚柔微做事向來不計後果，總以爲軒轅噬會給她兜一輩子的底，因此得罪了太多高門大戶的千金。
這會兒大家是痛打落水狗，“瞪，你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不服氣啊？那你咬我啊。”
楚柔微拳頭都快捏爛了，偏偏不敢還嘴，她不想再樹敵了。
“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頭回看到她喫癟的樣子，真是太爽了。”
“活該，換了人家的臉，佔了人家的位置，奪了人家十年的榮光，換成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楚柔微繼續跪拜，所有人的聲音就像是刀子從四面八方朝着她割來。
這就是當年楚傾塵所經歷的一切嗎？
楚柔微眼淚顆顆墜落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
她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唯一後悔的是留了楚傾塵一條賤命讓她東山再起。
一定是她告訴軒轅噬真相，所以軒轅噬纔會在大婚之日羞辱自己，爲的就是給楚傾塵報仇。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着天空，爲什麼柔情還沒有出關？
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的，她走了很久纔到軒轅府。
還沒有進入就被攔了下來，“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入府。”
楚柔微腆着臉討好守門人林森，“大哥，麻煩你通傳一聲。”
楚柔微沒有辦法，雙膝彎曲跪在了軒轅府大門口。
沒人敢打擾軒轅噬，只得去請示南笙。
剛得了一隻鸚鵡的南笙正在給鳥兒餵食，她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也不知道是喫什麼長大的臉這麼厚，既然她想要跪那就讓她好好跪着，看着她點，別讓她起來，王爺那邊就別去打擾了。”
“是，太妃娘娘。”
林森冷冷將南笙的話複述一遍：“太妃讓你好好跪着，沒她的命令別想要起來。”
“我明白了。”楚柔微咬着脣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軒轅府的大門在她面前慢慢合上。
爲了嫁到軒轅府她等了整整十年，不曾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在門即將完全關上的那一刻她叫停：“等一下。”
林森停下關門的動作神情冷淡的看向她，“還有何事？”
楚柔微看向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臉色有些爲難。
“那個……我能不能到王府裏面去跪？王爺忙完了也能第一時間看到我。”
主要是她不想在這備受人指指點點，脊樑骨都要被戳斷了。
林森冷笑一聲，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楚二小姐是在說笑嗎？你又不是戰王妃，憑什麼入府？”
楚柔微心裏被扯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這一刻更是被他狠狠灑了一把鹽。
“我奉勸楚二小姐一句話，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用計拆散王爺和大小姐的姻緣，是會有報應的，就別做着成爲戰王妃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了，恕我直言那個位置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