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事了，按照約定……”
軒轅噬眉頭微顰，露出委屈的神色，“我這就走，反正這就是我的命。”
少年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落寞和傷心，就連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緋紅。
楚傾塵頓覺自己很渣，她抓住他的手，冰涼的體溫侵襲而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少年笑得絕美，“活一天算一天吧。”
“你究竟是什麼病？”
“孃胎裏就帶來的毛病，這麼多年也無人可醫，也許哪天就凍死在外面了。”軒轅噬將楚楚可憐飾演得淋漓盡致。
楚傾塵實在不忍：“既如此你暫且不用離開，我替你看看。”
“可昨晚你便說過天亮我們就再無關係，我留下會讓你爲難。”
“正常情況下我不會留下你，但現在你是我的病人，乖乖待着，我一定會醫好你。”
軒轅噬揚脣一笑：“好。”
“昨晚我們睡下之後可有人來過？”
楚傾塵想着她莫名其妙多了一顆靈珠，太不可思議。
軒轅噬搖頭，“我沒看到，怎麼了？”
“沒什麼。”楚傾塵斂下眼底的疑問，“以後你便住在金陵別院。”
軒轅噬拉住她的衣袖小聲問道：“那你呢？”
“我會經常過來給你治病。”
少年乾淨的臉龐閃過一抹自嘲：“沒想到我也有金屋藏嬌的一天。”
楚傾塵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別胡思亂想，我不會丟下你的，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軒轅噬輕聲應了一聲，似乎放下姿態也不是太難，至少他成功留在楚傾塵身邊了。
既然她那麼恨他，他就用別人的身份陪她一輩子。
“瞧你笨手笨腳的，女子衣物複雜你哪會？”楚傾塵現在還記得被他洗頭快要扯掉頭皮的恐懼。
“不會我可以學。”軒轅噬確實弄不太明白女子衣物的步驟，笨手笨腳的他跟那些複雜的帶子纏繞在了一起，鼻尖沁出一顆顆晶瑩的汗珠。
手背被楚傾塵小手所覆蓋，“這根帶子是從這裏穿過來的。”
軒轅噬學得認真，雙手從她腰間環過，楚傾塵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小臉染上一抹紅雲，“還是我自己來吧。”
軒轅噬輕笑一聲，在她耳邊輕輕道：“怎麼了？主人，是我伺候得不夠好？”
這個稱呼從他嘴裏叫出來莫名就多了一些旖旎。
“你叫我名字就好。”
“好，傾兒。”他叫得倒是很順口。
楚傾塵嘟囔一聲：“還沒穿好嗎？”
“好了。”他笨拙的給她綁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等他穿戴整齊，楚傾塵正坐在梳妝檯前化眉。
“傾兒，我來給你描眉。”
楚傾塵剛要拒絕就看到少年那水靈靈的大眼睛露出委屈之色，“成，化就化吧。”
軒轅噬歡天喜地接過眉筆，擡起楚傾塵小巧的下巴。
楚傾塵已經做好了被他化成菜青蟲的準備。
她仰視着少年精緻的容顏，長長的睫羽覆蓋着少年漆黑的瞳孔，裏面寫滿了專注。
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給他渡上了一層金色濾鏡，顯得他格外的溫柔。
她不由得看癡了。
這人看着又奶又甜，在牀上溫柔和強勢並存，就像是天使和惡魔的結合體。
察覺到她的異樣，軒轅噬坐在她身側，將她往懷裏一拉，聲音低沉道：“傾兒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