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里之外,白袍男人一路追到了昆冥山,崖邊寒風凌冽,吹動着他的白袍。
他的面前是一片浩瀚的海洋,海浪拍打着冰冷的海岸。
時間太短他還沒有感應到那人具體位置,那人就切斷了聯繫。
他只能追蹤到這裏,極有可能那人躲在大海深處,又或者是海那邊的始祖山脈。
不管是哪裏都難以尋覓蹤跡,海水就是一層天然的屏障,可以隱匿世間一切氣息。
始祖山脈乃是羣山發源地,不僅靈氣充沛,而且魚龍混雜,山中毒物妖物衆多。
這兩個地方佔地面積極大,便是自己也難以查到她的位置。
“可惡。”他輕咒一聲。
懷中的瓶子自動飄了出來,那透明的瓶身中清晰可見先前的種子發了一個小芽芽。
雖然很小很稚嫩,但明顯感覺到它長大了。
面具之下的臉露出了狂喜,這一天他等了太久。
楚傾塵大汗淋漓從軒轅噬懷裏掙脫,前幾次都是在藥效的控制下,沒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感覺。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這種感覺,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還挺……嗯,不可言喻。
軒轅噬也像是一隻饜足的豹子,又將楚傾塵給撈了回來,“我抱你去洗漱。”
楚傾塵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這男人剛剛纔體會到快樂,自然不肯罷手。
讓他抱自己去,不就是換個場地再來一局?
“得了,你乖乖睡覺,我自己去泡會澡,這段時間奔波,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閒的日子了。”
軒轅噬想着如今楚傾塵對他的變化,見好就收。
“好。”
楚傾塵隨意披了一件睡袍去了浴室,當初她爲了讓人修這個大浴室可花費了不少心思。
龍頭下流出來的是天然溫泉水,不僅可以滋養皮膚,還能解乏。
要是六年前的自己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躺在軒轅噬身下,估計得穿越過來打爆自己的狗頭。
緣就是這麼妙不可言。
從前連呼吸都厭惡的人,如今想到他的時候嘴角都會不自覺的浮起。
楚傾塵很好奇十年前的自己和軒轅噬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讓他記掛自己十年之久。
她想得入神,卻發現平靜的水蕩起了一點點漣漪。
分明現在沒有風,哪裏來的漣漪?
楚傾塵忙不迭睜眼,卻落入一雙銀瞳之中。
男人一襲白袍屹立於水上,戴着面具的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雙銀色的雙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樣的眼神……
自己彷彿是他的獵物。
“師,師父。”楚傾塵驚訝的叫了一聲。
雖說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可不該是這樣的場合。
似乎是怕他嗖的一下又沒了,楚傾塵一把拽住他的衣角,臉上露出着急的表情:“師父,你稍等我片刻,我先把衣服穿上。”
她另外一隻手在岸上抓住了自己的浴袍。
“呵。”
耳邊掠過男人的輕笑聲,那本來高高在上俯視她的男人突然蹲了下來,抓住她的手腕。
楚傾塵手中喫痛,浴袍從指尖滑落到水裏。
“師父,你幹什麼?”
男人毫無預兆的沉入水中,楚傾塵想着那莫名其妙的吻,此刻又是在這種環境下,她下意識朝着後面退去。
然而才退了一步背脊就被抵在了池邊的牆磚上,男人強勢氣場逼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