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的戰鬥力是100，他現在就是-10000。
恐怕對面是隻黃鼠狼他都打不過，慘，真是太慘了！
想着這件事他就來氣，偏偏還不敢表現出來，免得楚傾塵心情不好，將他變成一隻螞蟻，到時候連土撥鼠都做不成。
他們都習慣了自己的身體，也都不恢復人身了，大多時候就是本體。
龍背之上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生物。
像是荊狸也變成小貓大小的白虎，懷裏抱着個水珠，珠子的中間一汪清水中一隻小銀魚靜靜漂浮着。
大大的虎眼眯着，身上柔軟的絨毛被微風吹得左搖右擺，一臉自得的模樣。
他時不時看向身邊的涿鹿，涿鹿和他印象中有些不同。
那時候的他是個精神分·裂，被蛇控制的時候就狡黠刻薄，是他自己的時候更多是沉默老實。
可現在的灰衣男子靜靜眺望着遠方，他的眼神再沒有了從前的坦蕩和清澈，而是盛滿了愁緒。
“都千年不見了，你怎麼越來越悲傷了，難不成是得了主人說的那個叫什麼……抑鬱症的病嗎？我見你現在倒是越來越像個人了。”
荊狸垂下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哪怕這麼多年他都喜歡保持自己的獸性，涿鹿除了打鬥的時候露出自己的本體，其餘時候都是以人身示人。
除了他的指尖還能看到一點烏龜爪子的影子，幾乎沒人看出他是隻獸。
“你倒是一如既往。”涿鹿懶懶垂着眼打量着他。
荊狸擡頭，“嗯？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一如既往的傻，真好。”
“呵。”涿鹿輕笑一聲不說話。
其實荊狸也是有成長的，要是像從前，他早就揮着拳頭揍烏龜了，雖說烏龜殼厚也比較奈打就是了。
打他就跟磨爪子似的，荊狸又舔了兩口自己的小爪爪。
“你究竟想做什麼？不和主人結契，卻又跟着她？”
“我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
“既然你沒想變，爲什麼不和主人結契？”
涿鹿雙腿盤膝，目光幽深看着遠方，身上的灰袍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我只問你，若是重來一世，主人仍舊和當年一樣的選擇，你會如何？繼續在她安排的路里沉睡千年？這一次，那些人只怕會狠下殺手，再不會給人捲土重來的機會。”
荊狸的表情變了些，“你是說……”
“如果我不和主人結契，我就不用執行她下達的每個命令。”
荊狸眼睛都亮了，“秒啊！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提到從前的事情他就後悔，當初他多麼想要留下來和主人並肩作戰。
如果主人天生和常人不同，哪會有魂飛魄散還活下來的機會？他們也不可能見面了。
“這一次，我一定會守在主人身邊，替她做正確的選擇。”
荊狸將腦袋擱在自己的腿上，“重生一次，主人未必還會做當年的選擇，總之不管她怎麼選擇，我都是跟着她的，上窮碧落下黃泉。”
涿鹿的神情變得更嚴肅，“爲什麼死的一定是她不是別人？”
“重來一次，我要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