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鳶怎麼可能畫出如此佳作?
這樣的畫,就算是她的師傅,也不一定能夠畫出來。
全圖就採用了黑墨和硃砂而成,紅黑兩種顏色互相襯托又互相融合,相得益彰,看似簡單的畫,但又經得起考究,每一朵梅花的走勢都是不一樣的。
這種畫,怎麼可能出自一個新人之手。
封夜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媽咪的畫真好看。
但他覺得……好眼熟,和白耀大師的畫極爲相似。
“這定然是畫界哪個大師的繪畫吧,我等不敢隨意評價啊,更不敢打分,但以十分爲滿分,我打十一分。”一個畫家摸了摸鬍鬚說道。
“硃砂紅梅啊!這是白耀大師最擅長的畫,他上次一副硃砂紅梅就賣了兩個億,其畫技之精湛,其紅梅之生動,這位大師是模仿白耀大師的畫嗎?我認爲模仿得恰到好處。”
“十分,我打十分,我的畫技尚且還比不上這幅畫,我要打滿分。”
“爲何我覺得這幅畫隱隱超越了白耀大師呢?這幅畫上面的紅梅更加逼真了,我有個大膽地猜測,該不會是白耀大師親自來了吧?我聽說白耀大師此次是收了邀請函,難道這是畫展最後的驚喜。”
此話一出。
衆人都屏住了呼吸,開始在周圍尋找白耀大師的蹤跡。
沒有人見過白耀大師,他性格佛系,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如果說白耀大師悄悄來到了畫展現場,他們一定要大飽眼福。
衛尊有些尷尬,連忙出來澄清:“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這幅畫的作者並不是白耀大師,既然你們清一色地給這幅畫打了十分,那麼這次比賽是白小姐贏了,你的畫不僅讓衆人驚豔,也得到了各位畫家的讚賞。”
白雪鳶眼神淡漠:“多謝各位的認同。”
各位畫家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雪鳶,心中閃過了一絲狐疑。
繪畫水平如此高超,在繪畫界不可能沒有名字啊。
“這位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畫家忍不住問道。
白雪鳶淡淡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白雪鳶。”
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也是陌生至極,他們根本沒有聽說過哪個知名的畫家叫白雪鳶。
所以,她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畫家而已。
衆人的神情複雜,特別是剛纔說自己的畫不如白雪鳶的畫家。
畫的確不錯,但只是一個寂寂無名的人所作,那麼商業價值就不高了。
“既然白小姐獲勝了,那麼你即刻就可以簽約到封氏集團的龍騰書畫藝術有限公司。”衛尊拿出了準備好的合同。
江琳抿着脣,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恨。
白雪鳶只是一個會塗鴉的業餘愛好者而已,她連畫家都稱不上,但若是簽約了封氏,那她就徹底火了。
她會在繪畫界成爲響噹噹的人物。
就跟坐火箭一樣。
白雪鳶這個賤人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她努力這麼久,夢寐以求的機會,白雪鳶卻能唾手而得。
“簽約公司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我志不在此,參加這次比賽,我也只是爲了給封夜當繪畫老師而已,這份合同我不籤。”白雪鳶斷然拒絕。
她若是簽約了龍騰書畫藝術有限公司,那以後就不自由了,不僅每年都要產出作品,而且還要按照公司的要求參加各種活動,對她本身就是一種限制。
衛尊一愣。
他完全沒有想到白雪鳶會拒絕。
對於畫家來說,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江琳死死地咬住了脣瓣,她視爲翻身的機會,白雪鳶卻一屑不顧。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