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鳶毫不避諱地挪動了一下椅子,表示了自己的不喜。
顧悠悠說:“堂姐,大家都是朋友,就是一杯酒而已,你不喝,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那個男人並沒有收回酒,他眯了眯眼睛,盯着白雪鳶的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顧悠悠的,反正只要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他都喜歡。
就算在外,他也玩過不少女人,不過長得像白雪鳶那麼出色的,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你真要和我喝?”白雪鳶勾了勾脣瓣。
顧悠悠想起剛纔白雪鳶還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心裏面就有一些不舒服:“當然啊,他叫張峯,挺好的一個人,要是聊得來,興許你們還會成爲朋友呢。”
她其實是瞭解張峯的,張峯看起來快三十歲了,但是具體年齡,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家酒吧的老闆,在黑社會上也有一些勢力。
這樣的人,顧悠悠反正是看不上的,但是如果能把白雪鳶和他湊成一對,顧悠悠倒是喜聞樂見。
反正白雪鳶的名聲這麼差,又已經生了孩子,她能夠給她介紹對象,白雪鳶都已經感激至極纔對。
白雪鳶就把酒接了過來,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她的手指潔白如玉,光是一看就是藝術品。
她把酒潑在了地上。
清冽的酒水蜿蜒而下,顧悠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堂姐,只是請你喝酒而已,你拒絕了就是,怎麼還這麼侮辱我的朋友。”
白雪鳶只是靜靜地盯着那個男人,她明明沒有說什麼,卻讓人感到身上都有一股冷意。
這不可能,那就是白雪鳶故意給他下面子了:“小姑娘,我看在你是悠悠的朋友身上,這事就不計較了,但賠罪還是要的,你去包廂單獨陪我喝幾杯吧。”
去包廂那可就不是單純的喝酒了,到時候他們要做什麼,白雪鳶也是無法反抗的。
顧悠悠也不知道到底明不明白這裏面的道理,她隨口道:“我堂姐孩子都已經生了三個了,可不能算的上小姑娘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有無意,有人就好奇道:“你堂姐看起來這麼年輕,居然已經結婚了嗎?”
顧悠悠說:“沒有。”
頓時,大家看着白雪鳶的目光就有些奇怪了,張峯的眼神卻陡然亮了起來,看上去似乎更加興奮了。
“我不喜歡喝酒,你們都離我遠一點。”白雪鳶淡淡道,她依然一動也不動,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張峯不以爲然:“你反正也沒有結婚,家裏面也沒人管你,還怕什麼啊?”
白雪鳶的手裏面拿着一個空杯子,輕輕地捏了捏:“我不怕,但我覺得你們會怕。”
張峯哈哈大笑:“我們這羣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你真是在開玩笑。”
他乾脆讓白雪鳶旁邊的人離開,自己坐在了白雪鳶的身上:“你的皮膚真白了,真像一個小公主。”
“張哥,公主是一種職業,你可不能亂說啊。”
話音剛落,大家都像是明白了什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顧悠悠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看着他們肆無忌憚地調侃着白雪鳶,眼中甚至還有着笑意。
啪的一下,白雪鳶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瓷質的杯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