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在鄉下住過,對這些動物自然很瞭解,什麼東西能喫,什麼東西不能喫,她都知道。
封墨凜揉了揉眉眼,再次沒有說話。
他這一生,還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更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可以喫的。
白雪鳶從山洞裏面拿出了一塊鋒利的石片,就像是刀一般,她還在磨了一下,讓石頭變得更加鋒利。
接下來,她的動作非常優雅又殘忍,就把手裏面的竹鼠給處理了。
封墨凜:“……。”
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再次被顛覆了,就算他餓死,也不可能會喫一隻大老鼠。
白雪鳶看起來心情不錯,她把竹鼠串在了一根樹枝上,就開始烤肉。
最初還看不出什麼,隨着時間的流逝,竹鼠的油脂都被烤了出來,混着青草的清香味,整個山洞裏面都瀰漫了肉香。
這是封墨凜從來都沒有聞過的香氣,讓人難以自拔。
封墨凜轉頭看了一眼白雪鳶,山洞裏面的光線很暗,但從縫隙裏面透出來幾絲光線,還能知道現在是白天,火光映照着白雪鳶的臉龐,在她臉上不斷跳躍,美得恍恍惚惚的。
他放輕了呼吸,然後用力把身體挪動了一下,向白雪鳶伸了過去。
他現在就想摸摸白雪鳶。
“等一會兒,還沒有熟。”白雪鳶拍了拍他的手。
她以爲封墨凜這是饞了,想要喫東西了。
封墨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把手收了回來,眼中含着深深淺淺的笑意。
他突然覺得一輩子住在山洞裏面也是挺好的。
竹鼠不是很大,白雪鳶翻了一個面,把兩面都烤的金黃酥脆,這就是烤好了。
她把竹鼠放了下來,用一片葉子包着竹鼠,掰扯下了一個腿,遞給了封墨凜。
“謝謝。”封墨凜伸出手要去拿,結果半路的時候,手突然無力垂了下來。
“怎麼了?”白雪鳶也發現了不對,就把竹鼠放下了,然後握住了他的手檢查起來。
“我的手使不上勁。”封墨凜說道。
他的手上都是傷,白雪鳶之前檢查過,傷口雖然看起來駭人,但都是皮外傷而已,手腕也沒有斷。
但現在看起來比想象中要嚴重許多。
“可能是傷了經脈,要出去檢查纔行。”白雪鳶皺眉道。
人體的病非常複雜,她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只有去醫院纔行。
“想喫東西。”封墨凜說道。
他現在傷了手,也無法自己喫東西,所以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白雪鳶並沒有想太多,畢竟封墨凜是個病人,他們算起來已經一晚上沒喫東西,不餓纔不正常。
她拿起竹鼠的腿就塞到了封墨凜的嘴邊:“喫吧。”
面前的手白皙如玉,手掌上面還有細小的傷痕,封墨凜眼神一暗:“你受傷了?”
“嗯?”
白雪鳶順着他的目光一看,無所謂道:“小傷而已,採藥的時候被割了一下。”
有些植物帶刺,而且很鋒利,不小心刮到手也是很正常的,這都是一些小傷而已,沒想到封墨凜會注意到這些。
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受傷,傷勢都被封墨凜給擔了。
這麼一想,她的動作就溫柔了一些:“趕快喫吧。”
等喫完了之後,她就可以喫肉了。
她不是第一次喂人喫東西,畢竟白大寶和白小寶是她親自餵養長大的,所以做這些事情,她簡直是親身熟路。
“好。”封墨凜張口咬了一口竹鼠,接下來動作也跟着快了一些。
他本來以爲會很難喫,沒想到居然這麼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