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凜的手不是都使不上勁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可勁兒的折騰。
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她居然沒有拒絕。
許是因爲害怕傷害到了病號，她就任由封墨凜動作。
封墨凜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見白雪鳶的眼睛眨了眨，他就低聲道：“我想要確認一些事。”
“什麼事。”
白雪鳶心底又生出了那種古怪的情緒，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想拍開封墨凜的手，最後卻只是往後面退了一步：“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
那雙鳳眼微微眯了一下，他的眼尾微微上挑，眸子裏面就像是有旋渦一般，一直能吸引人往下跌落，就像是最出色的獵人一般，正在爲獵人設陷阱。
“雪鳶，你也救了我，那由我來報答你好了。”
他的聲音幽幽的：“乾脆我以身相許。”
白雪鳶：“……。”
晚上的山洞簡直太安靜了，除了火堆裏面燒得噼裏啪啦的，封墨凜的話就顯得太過清晰了。
以身相許？
封墨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白雪鳶皺緊眉頭，臉上都是不贊同：“不行，我也不算救你。”
“我身上的傷口都是你包紮的。”封墨凜薄脣微動，吐出這樣的話。
白雪鳶有些無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同意。”
“沒關係，無論是誰救了誰都一樣，要不你以身相許和我以身相許，你選擇一個。”封墨凜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白雪鳶沒有被他繞進去，淡淡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我覺得要是我治不好了也沒有關係。”封墨凜忍不住又提醒了他一句：“我到時候把封夜給教導出來，讓他接手封家就行。”
“他還那麼小！”白雪鳶蹙緊眉頭說道。
“也不小了，我像他那個年紀，已經開始學習管理公司了。”
“而且，還有大寶幫忙。”封墨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越說越離譜：“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我估計我身體裏面有不少傷，至少也要修養個幾十年……”
白雪鳶不想和他說話了，這人越說越離譜。
封墨凜身上的傷看着很嚴重，但基本都是皮外傷，哪裏有這麼嚴重。
她不理會封墨凜，封墨凜卻還在看着她。
他身上的傷的確是爲了救她所導致的，但也不用一直這麼提醒。
“我可以給你醫藥費，你出去後身上的傷，我都負責。”白雪鳶說道。
要是病人能得到她的承諾，想必會很高興。
但顯然，封墨凜就不是一般人，他轉了轉眼睛，眸子中掠過一絲光芒，顯得流光溢彩。
他向白雪鳶招了招手：“你過來。”
白雪鳶的神色立刻變得警惕起來，她總覺得封墨凜的眼神不怎麼正常。
那裏面似乎含着滾燙的岩漿，還有一些濃烈的情緒，色彩難辨。
她不想過去。
“你知不知道，不是誰能對我做這種事情的？”封墨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說道。
嗯？
什麼事情？
白雪鳶的眼神狐疑地在他身上打量着，他現在的形象的確可以打上馬賽克，身上基本沒有任何掩蓋，但她看過的病人簡直太多了，這根本不算什麼。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是什麼事？嗯？”
那模樣就像是要分享什麼小祕密。
白雪鳶：“？”
她猶豫了一下，剛提腳過去，封墨凜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就在白雪鳶猶豫的一瞬間，她已經被他拉入了懷裏。
“你的手不是……”
白雪鳶的眼中閃過了懷疑，她垂眸去看封墨凜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