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心裏面雖然這麼想，顧悠悠的臉上的表情卻還算柔順：“爺爺，我碰到過堂姐幾次，只知道她略懂圍棋，沒想到她居然很精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她本來想要違心地誇獎幾句白雪鳶，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
顧悠悠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的精力明明就是有限的，爲什麼白雪鳶會的東西這麼多，她的圍棋造詣居然能這麼高。
那種國際上的比賽，就算她想說比賽摻雜水分，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是非常嚴格的比賽，不是誰都能隨便黑的。
顧老爺子點了一下頭：“雪鳶和老大一樣，的確很爭氣。”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微閃了一下，臉上似乎有些感動。
顧悠悠捏住了手，她當然知道顧老爺子在想什麼，很早以前，她就聽過自己父親抱怨過顧老爺子的偏心，顧老爺子喜歡顧慕詔，因爲顧慕詔從小到大都表現優異，他的智商也高於常人，所以父親和三叔都表達不滿。
只是沒想到顧老爺子會把這種喜愛轉移到白雪鳶的身上，明明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纔是顧家最應該受到寵愛的女性。
爭氣？
她努力了這麼久，難道還不如一個剛來的顧家的外姓人嗎？
顧悠悠突然擡頭道：“爺爺，雪鳶真的會和封家聯姻嗎？”
顧老爺子看着她：“怎麼這麼問？”
在他看來兩家結親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了，畢竟上次的宴會上，封家已經完全表明了態度，白雪鳶和封墨凜的感情也培養得不錯，兩人還有孩子的捆綁。
但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婚期的事情卻遲遲都沒有定下來。
她的話說得很委婉，但卻是在說白雪鳶不檢點，畢竟白雪鳶以前的名聲就不怎麼好。
顧老爺子聽出來了，他皺眉道：“你覺得這樣不好？”
他的年紀大了，臉上都佈滿了皺紋，但那雙眼睛卻非常矍鑠，裏面閃爍着顧悠悠看不懂的光芒，有那麼一瞬間，顧悠悠甚至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給看透了。
顧悠悠的心跟着顫了一下，才道：“當然不好，她現在已經和封先生訂婚了，那還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這要是傳出去了也會影響顧家的名聲。”
顧老爺子看着她：“她有追求者和她有什麼關係？”
白雪鳶這麼優秀，就算多幾個追求者也是無所謂的，顧家本來就是不怕事的，要是白雪鳶不想嫁給封家，最後就算是退婚那也無所謂。
顧悠悠顯然沒想到顧老爺子居然能夠這麼縱容白雪鳶，她皺眉道：“爺爺，你知道堂姐的追求者是誰嗎？”
“是李流光，流光鳶明的ceo，這個人和堂姐早就相識多年了，我親眼看到他的店對堂姐設了很多優待，如果封家知道了，肯定會對顧家不利的，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顧悠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如今在顧老爺子面前的形象本來就不怎麼好，如今也就顧不上許多了。
反正無論顧老爺子怎麼想，錯的就是錯的，現在顧家其他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她也悄悄給封家發了消息，她就不相信封家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腳踩兩條船，雖然不犯法，但就是不道德。
這事放在尋常人家，都是不能忍受的，更何況是封家這種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