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顧慕很輕易地就推開了門,然後還看到裏面的場景。
兩人睡得很沉。
封墨凜閉着眼睛,緊緊地把白雪鳶摟在了懷裏,兩人共蓋着一牀被子,依偎在一起。
一股無名之火躥上了顧慕詔的心頭,他正要把兩人拉開,又覺得非常不妥。
被子下面的兩人也不是有沒有穿衣服,要是他真這麼幹,會不會看到不好的畫面。
這麼一猶豫的時候,阿姨就已經阻止他的行爲。
“顧先生,你冷靜一點啊。”
顧慕詔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封墨凜一般,她在這裏工作了這麼久,經常都看到封墨凜,其實覺得沒什麼。
“你讓我怎麼冷靜?你看到沒有,他居然佔我女兒的便宜。”顧慕詔低聲憤怒道。
阿姨有些無語:“顧先生,他們是夫妻。”
就算還沒有領結婚證,但在她看來,這兩人的相處方式本就跟夫妻一樣,甚至比很多一起住的夫妻關係都要好太多了。
夫妻……
顧慕詔的眼神深邃至極,他正要說什麼,就見牀上的白雪鳶睜開了眼睛。
“雪鳶,你沒事吧?他把你怎麼樣了?”顧慕詔立刻問道。
白雪鳶緩緩眨了眨眼睛,纔想起剛纔的事情,封墨凜也不知道從哪裏學到的手法,他幫自己按摩頭皮,而且還非常舒服,所以她不知不覺得睡着了。
她很少睡這麼久。
白雪鳶把封墨凜推開了,然後掀開了被子,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身上還穿着一條白棉裙子,衣服睡得有些皺了,但至少衣衫還算整潔,可以看出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不雅的關係。
顧慕詔鬆了一口氣。
白雪鳶看他一眼,垂眸:“我有些感冒。”
“嗯。”白雪鳶看了一眼封墨凜,眼中有些嫌棄:“我剛熬的藥已經好了吧。”
阿姨立刻回到:“已經熬好了,我把藥端出來了,你現在就可以喝。”
“好。”
白雪鳶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她能睡這麼久的原因,就是因爲被封墨凜傳染了病毒,不過好在現在還不是很嚴重,她喝了藥之後,應該很快就能好。
顧慕詔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
封墨凜既然生病了,就應該自己一個人待着,非要來親近白雪鳶,還把病過給了白雪鳶。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傳染過來的。
封墨凜中途醒了一次,然後被餵了一碗非常苦的藥汁,這藥比他待在醫院裏面還要受罪。
藥還是顧慕詔來喂的。
他的目光看着門口,問:“鳶鳶呢?”
顧慕詔就像是在蓄意報復一般,還餵了他超大分量的藥:“你還好意思提起她,她被傳染了感冒,現在非常嚴重,已經進醫院了。”
封墨凜的頭有些暈,但也從牀上起來了:“她進醫院了?”
肯定是他親吻白雪鳶的時候,把病毒傳染過去的,他現在有些擔憂她的情況。
“你既然知道,這段時間就好好在醫院裏面待着,而不是應該來找她。”顧慕詔說道。
話音剛落,白雪鳶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她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白粥和兩個清淡的小菜,反正封墨凜現在也只能喫這些菜色,太過油膩的東西,他都無法喫下。
顧慕詔:“……。”
他剛說完,白雪鳶怎麼就來得這麼巧,而且她看起來狀態非常好,一點都不像生病的人。
白雪鳶道:“你一天沒喫東西了吧。”
封墨凜看了她一會兒:“你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