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聽見他說，幫她也不是不可以。
徐歲寧多少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但也很冷靜，他剛剛沒同意，現在同意了，問題估摸着沒那麼簡單：“我有什麼能爲你做的？”
“你這語氣，會讓我覺得我那會兒說的話很過分。”洛之鶴偏頭看着她，幾分調侃的。
徐歲寧搖了搖頭，道：“咱們又不沾親帶故，你本來就沒有幫我的理由。”
願意幫，那是好心，不願意幫，也是本分，他又不是欠她的。
兩個人坐在咖啡店裏，洛之鶴盯着她看，手指漫不經心敲打着桌面，道：“不過我指的幫你，倒不是替你策劃什麼，你之後要是遇上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徐歲寧抿了抿脣，跟他道了聲謝。
洛之鶴彎起嘴角笑了笑，說，“剛剛我朋友說，你倔強的模樣還挺遭人心疼的。”
徐歲寧也笑了一下：“大概是因爲我真的太弱了，弱到讓人同情。”
洛之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到底是沒有開口。最後只道：“陳律麼，他父母那點糟心事，估計挺缺愛的，你得對他好，不管真的假的，你能裝就裝。還有姜澤那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他現在確實越來越沒譜了。”
徐歲寧沒有做聲。
洛之鶴也是剛纔聽了朋友的話，總是想起徐歲寧離開時落寞的樣子，這讓他很是心煩意亂，所以他纔來見了她一面。
說完話以後，整個人輕鬆多了。
“好的。”徐歲寧自己卻離開的更快。
洛之鶴看着她飛快的動作愣了愣，然後忍不住笑了，人家這是同樣不想跟他牽扯上關係，半點曖昧都不留。
“真有你的。”洛之鶴嘆口氣道。
……
蔣楠鐸看陳律在草坪那邊站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接電話，有點摸不清這路數了。
陳律收手機過來的時候，臉色倒是挺正常。
“不接你電話？”蔣楠鐸覺得她那熱情，也不像生氣啊。
陳律道：“估計已經睡了，前兩天沒休息好。”
蔣楠鐸道：“你們家徐歲寧對這邊還真是瞭解，氣候什麼都一清二楚，下雪了都知道，顯然都在偷偷關注你呢。不過女生都要面子，你最好多給她打幾次，畢竟吵架，人家可能拉不下臉主動和好。”
陳律沒有反駁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開完會，還得跟這邊的醫生同事一起喫個飯，陳律這張臉，真是擱哪都招人，喫個飯都有華人妹子上來搭訕。
可把蔣楠鐸給嫉妒壞了，明明他一個單身人士，更加需要桃花吶。
陳律卻只是不鹹不淡的掃了女生一眼，說：“我不是單身。”
妹子悻悻走了。
前兩天的陳律可不是這樣的，只要有人問他要微信或者聯繫方式，他都給。
蔣楠鐸咋舌道：“陳律，我算是看明白你了，徐歲寧沒找你，你就不拒絕人家搭訕。徐歲寧一來哄你了，你倒是挺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