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動作不輕。
聲音響的徐歲寧和洛之鶴都朝他看了一眼。
陳律面無表情的看了徐歲寧好一會兒，才淡淡說：“看我做什麼，你們有共同話題，你們聊就是了。”
徐歲寧用只有她跟洛之鶴聽得見的聲音說：“你要不要走？”
她實在是不想看見洛之鶴在這遭陳律的罪。
而洛之鶴也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她休息，站了起來，說：“寧寧，你好好休息，咱們改天約。還有醒酒湯記得喝了，別困着就去睡覺了。”
陳律挑了挑眉，道：“不再坐會兒？”
洛之鶴道：“以後有的是見面時間，大半夜的，也不合適。”
陳律笑了笑，“確實，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一對。”
一時之間，誰都無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心底對這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裝了傻充了楞。
片刻後，洛之鶴朝徐歲寧點了點頭，就要走了。陳律隨即站起來，心不在焉說：“我送你。”
徐歲寧皺眉說：“不用你去。”
陳律偏頭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
洛之鶴卻說：“行。”
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出去了，徐歲寧只覺得頭更疼了。
……
洛之鶴跟陳律兩個人在電梯裏無言半晌，最後前者率先開口道：“姜澤那事，居然對你們陳家沒什麼影響，看來你們合作也不深，難怪姜澤做那些事，你從來不阻止。”
陳律挑眉道：“你們不也跟姜氏沒什麼合作？”
“跟姜澤這麼多年兄弟，被他宰了一刀。”後續自然不會合作，關係也淡了。
洛之鶴既然跟姜澤已經鬧掰了，利益至上，自然想吞下姜家的生意。只不過要是他自己動手，姜家查到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肯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報復洛家。
徐歲寧是一個很好的背鍋俠。
洛之鶴頓了頓，說：“有一部分的原因，但大比重，還是她那個時候找上我，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助她，我看她太可憐，纔給她的。要是你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自然輪不到我來幫她。”
陳律沒什麼情緒道：“我們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我對她也不是男女之情。”洛之鶴道，“不過我不認同，你用我們來形容你跟她，你們有一天，絕對會分開。”
陳律笑了下，聲音清冷：“那也得到我膩了以後。”
洛之鶴不太贊同的看着他，道：“陳律，咱們也認識很多年了，你偏袒周意沒事，但也別傷害徐歲寧。你不能因爲她比周意心大，就什麼事，替周意去做，而跟她只是講道理。她比周意要沒安全感多了。”
陳律不知道洛之鶴自己有沒有感覺到，他對徐歲寧過分關心了。就像他從來都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今天卻願意大半夜進徐歲寧的家，跟她孤男寡女相處着。
他並沒有提醒洛之鶴。
至於徐歲寧，對洛之鶴的那點好感，完全藏不住。
就好像，大學那會兒，他給徐歲寧輔導六級時，她也曾經對他有過這種感覺，那種藏的很深，卻有意無意釋放出來的好感。
因爲有前車之鑑，陳律可能不敢保證徐歲寧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模樣，但她對一個人有沒有好感，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