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那是客客氣氣的，客氣到讓人沒話說。
即便這樣，徐歲寧還是沒跟她多說半句話。
但陳律沒有把戒指還給姜澤的事情，她還是打電話過去質問了一遍。
陳律手機響的一刻，原本正在聽國外同行的報告，她這一通電話，讓他的目光閃了閃，隨後沒有一絲猶豫的接了起來，哪怕此刻也算是在開會。
這其實也很能說明，陳律此刻是處於下風的，也是太久沒有跟徐歲寧聯繫了，才越發覺得一通電話的珍貴。
徐歲寧整理了下措辭，道：“姜澤的戒指，你還沒有還給他麼？”
陳律的興致就少了一半，語氣也冷卻下去：“我說過，戒指我不會給他的。”
“你這會不會太不講理了些。”徐歲寧皺眉道，“本來那也是我給他的東西。而且聽說有了戒指他也能好受點。”
“所以你現在是在意一個對你犯罪的男人的情緒？”陳律的聲音更淡了。
徐歲寧怔了怔。
她當然不是，她只是不滿意陳律擅自做主處理她的物品。不管怎麼說，戒指的所有權不是陳律。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陳律想要徐歲寧說幾句好話，但顯然從徐歲寧的角度來說，不可能。
這種直女式破罐子破摔的語句，其實很影響陳律的心情。
但凡她認真的解釋，自己內心的想法，認真的說不是，她就是不爽他擅自做主的模樣，他都不會不高興。
越不重要的，那自然是越懶得解釋的。
陳律很容易摸清楚她心裏的想法。
“因爲你覺得戒指跟我無關是麼？覺得我沒有支配權。”她不解釋，他反而自己找起理由來。要說跟那些小女生面對渣男時，自我找藉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是有幾分相似性的。
在徐歲寧面前，陳律是逐步落了下風。
上次陳律把她那枚女款的要走了，出了錢的，這枚男款的，她也只要他賠償。
有那麼一刻，陳律覺得她把錢看得太重，“物質”兩個字，躍然心頭。
能滿足女方經濟需求的，有實力的男人，從來都不會嫌棄女人物質。只有沒錢的，或者讓男人覺得太不講情面的，換句話來說就是讓男人難堪或者添堵的，纔會被冠上“物質”的稱呼。
徐歲寧確實讓陳律添了堵。
按照往常，這通電話也應該掛了，但陳律真的太難以聯繫到徐歲寧了，所以他沒掛。
兩個人僵持了有那麼一會兒，還是他率先妥協下來：“錢我自然會給。”
徐歲寧說了謝謝。
陳律琢磨了片刻，道：“歲歲，我決定好了，我還是想追求你，跟你分開確實沒有到要命我的地步，但是我真的挺捨不得的。我接受不了你跟任何男人好，你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們以結婚爲前提試試。”
徐歲寧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