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頭對護士說，“麻煩把她請出去，她打擾到我休息了。”
只可惜護士跟徐歲寧認識，關係還不錯，這會兒也就是礙着工作職責勸歸勸，徐歲寧要真不走，她也沒有辦法。
“周意，你要是道歉，咱們的事情還能過去。你要是不願意呢，我們就來算賬。”
周意臉色微變，說：“你動手打了我，還要我跟你道歉，這是什麼道理？你無非只是看不下去陳律照顧我罷了。徐歲寧，你只是在嫉妒我。可是我和陳律那段過往，你就是沒法插進來。大方一點，徐歲寧。更何況，你跟陳律不是分手了麼？怎麼，放不下捨不得分手了？”
這賊喊捉賊的本事，徐歲寧都佩服她。
周意見徐歲寧遲遲不走，不由得有幾分擔心，又冷靜跟護士說，“你去把陳律叫來，她真的打擾到我了。”
讓陳律來，也不過是爲了趕她走。
或許還有私心，畢竟陳律讓她走，在周意看來，才能真正讓她傷心。
徐歲寧風輕雲淡的笑了一下，說：“哪裏用得着那麼麻煩，陳律這會兒就在門外呢。陳律，進來吧。”
片刻後，陳律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似乎是有些沉重。他的視線現在周意臉上紅的的手掌印掃過，而後落在了徐歲寧的臉上，她臉上的恨意，讓陳律頓了頓。
這會兒氣氛壓抑逼人，護士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快走了。
伴隨着她離開時的關門聲，整個房間的氣氛被推向令人窒息的地步。
周意看到陳律，臉上冷冰冰的，說：“陳律，你跟她一起來的麼？”
周意偶爾高冷，但骨子裏到底是小女生。剛說完話，淚水就從眼角滾了下來，徐歲寧敢保證，這比那種直接哭還要讓人動容，委屈的情緒表達得淋漓盡致。
可惜徐歲寧這會兒，是不可能讓陳律開口說話的。他只要一開口，她的氣勢就掉了一半。
只要陳律不幫周意，纔是最好的報復周意的方法。
周意的臉色變了變，只是捏了捏手掌心，看着陳律說：“你也相信傅樂樂的那番說辭嗎？”
陳律目光閃了閃，似乎是在糾結，到底是沒有出聲。
“陳律，我沒有那麼做。傅樂樂是見過我，我只跟她說，我是過去式了，沒必要來找我。可是我沒有跟她說過半個字的徐歲寧。”周意整個人緊繃得厲害，道，“我做不出那種事。”
陳律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歲歲懷疑你，也並不是全然沒有理由的。至少在姜澤跟歲歲的事情上，你不是全然無辜。”
周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律，艱難的說：“我沒有，陳律，我真的沒有做過。”
“姜澤親口承認，更何況，肖冉那也有跟你的聊天記錄，他的確跟你說過，當時歲歲在哪個城市上班，而你當時是否認自己知道歲歲在哪。這些很難讓人不懷疑你。”陳律道。
“但是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些事情就是我做的。”周意紅了眼睛，“我當時沒有承認我知道徐歲寧在哪，是因爲我怕這事會牽扯到我身上。這事真的跟我無關。”
陳律沉默着，道：“你的確應該跟歲歲道個歉。”
周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就是偏心徐歲寧。
徐歲寧冷淡的說：“周意，我趕時間。”
周意道：“你一口咬定是我，只不過是因爲我跟陳律的這層關係罷了。你想要道歉，行，我就跟你道這個歉。”
“要是我之前有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我跟你道歉，徐小姐，對不起。”她道歉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些心如死灰的味道，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卻倔強的沒有再掉半滴眼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給陳律看的。
當然，徐歲寧覺得，不是爲了做給陳律看，她也沒有露出這種讓人心疼的表情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