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婉婧回去的時候，徐歲寧還是有空去送她的。
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要走了，明明因爲陳漣，在a市僵持了好一陣子，現在陳漣也還在，前一段時間，徐歲寧還碰到過他。
當然，他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蘇婉婧在去機場的路上，秉持着她一慣話少的作風。
在徐歲寧打量了她兩眼之後，她反問說：“好奇？”
“就是有些想不通。”
“沒什麼想不通的。”蘇婉婧聲音淺，也寡淡，“只不過，我跟陳漣徹底掰了。鬧得也挺難看。”
徐歲寧安慰她說：“沒事，你值得更好的。”
“周意不知道被誰針對了，後來那一天，他還拜託我，不要去找周意麻煩。這事本就跟我無關，他還懷疑到我頭上來，所以我讓他滾了。”蘇婉婧越說，聲音越麻木，似乎這些她都不是當事人，“他還沒走，肖冉就光着身子從房間裏出來了。被他撞見個正着，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喫醋，依舊求我周意的事情。”
她就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青春和付出，什麼也沒有換回來。
甚至依舊是個惡人。
蘇婉婧當時拽住了肖冉的手說：“先別去洗澡。”
肖冉不知道是不是從她這裏得到了好處，顯得十分樂於助人，摟住了她的腰，然後朝陳漣說：“你請便，離開時記得鎖門就行。”
就把她抱回了房間。
不過作戲就是作戲，回到房間後，肖冉當然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把她丟到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漫不經心說：“蘇老闆，把我當成你氣心上人的工具，這就是你不對了。”
“不過，誰叫你是我老婆呢，我配合你。”肖冉眉眼彎彎，“就這個男人，還不如我呢。就是可惜了，我有白月光。蘇老闆，作爲報答，城西那塊地，你是不是不該和我搶？”
於是蘇婉婧，又痛失一塊地。
蘇婉婧和肖冉的公司，在同行裏面，絕對是互相撕咬得最厲害的一對。哪怕成全外人，也絕對不願意利益落入對方之口。
公司裏的人頻頻勸蘇婉婧，但她由於愧疚，在肖冉的事情上，總是會相當縱容。
徐歲寧認真道：“蘇老闆，放棄是對的，談戀愛，不就是爲了開心嗎？如果只是爲了喫苦，何必去喜歡一個人。”
蘇婉婧笑了笑，平淡的說：“你以後，就不會這麼想了。喜歡一個人，哪有不喫苦的。你現在一苦就遠離，總有一天，等你發現你真正喜歡了，哪怕喫苦，你也會咬牙扛着的。只是我，真扛不動了，他半點也不喜歡我。”
徐歲寧不算認同，只覺得是每個人看待愛情觀的不同。
而針對周意的，徐歲寧真想不出來有誰。陳律哪怕跟她斷了聯繫，也應該不至於這麼落井下石。
徐歲寧倒是挺好奇的，回公司時想了一路。
跨進辦公室的時候，小葉正在分巧克力，是某大牌幾千塊一盒。
徐歲寧記得，她剛給陳律送完領帶，是不可能有這個錢的。
“小葉，你是不是談戀愛啦？”旁邊的同事說，“這段時間，經常看你魂不守舍的。而且這些喫的，不都是男朋友買來哄女朋友的麼？”
小葉正要搖頭，在看到徐歲寧時，卻突然住了嘴，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不太堅決的否認道：“沒有。”
“別不好意思，大家都這麼熟了。你談戀愛，大家都會祝福你的。”
小葉搖了搖頭，然後改口說：“暫時還沒有，後續怎麼樣還不一定。”
徐歲寧心情有些複雜的走回了辦公室。
晚點小葉進來辦公室的時候，徐歲寧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是陳律嗎？”
小葉咬咬脣，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