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領，徐歲寧便覺得有點冷了，抖了一下，說：“轉涼了，我冷。”
陳律掃她兩眼，把她給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
徐歲寧一溜煙就縮進了被子裏，陳律卻不怎麼怕冷，她坐在牀上，看見他就光着身子，起身去給她倒水。
徐歲寧伸手去摸了摸陳律的肌膚，果然還挺暖和，不過他本來，也就不虛。
陳律長得斯斯文文的，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被稱爲猛男。
只是因爲坐着的緣故，她這一摸，正好碰到他的紋身。
徐歲寧這一回才仔細看了看，撇撇嘴說：“到底是不是周意紋的啊？”
“不是。”陳律道，“教我紋身的師傅替我紋的。”
他似乎料到了她心裏的想法，道：“周意那個，是我紋的，我跟你說過的，只是練手。她想紋，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老鷹跟燕子，也不會是一對。你有見過那隻老鷹，會跟燕子搞對象的？”
徐歲寧說：“那你怎麼會想到紋老鷹？你似乎很喜歡鳥類。”
陳律看了她好一會兒，說：“我並不喜歡鳥類，也不老鷹。只是有人說我跟鷹的有點像，就紋了。”
徐歲寧說：“不喜歡你還紋。”
陳律說：“你不喜歡我，還不是跟我在一起了。”
徐歲寧皺眉說：“我又沒有這麼說過。”
陳律挑挑眉，若有所思的說：“那就是多少還是喜歡的了？”
徐歲寧瞪了他一眼，說：“怎麼幹這些不正經的事，你就不像狀態不對的模樣。”
“因爲做.愛的時候，沒時間去想別的。”
陳律這話，像是在開玩笑，只是眼底到底是沒有那麼放鬆。
徐歲寧知道，他這一刻，確實是在哄着自己玩，不想讓她被他影響。
“陳律，你今天想玩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我用嘴也行。”她伸手掀開了被子，帶着笑看他。
“你不是不喜歡？”他複雜的看着她。
“有點陰影，但是沒關係，我可以克服。”徐歲寧說，“我想哄你開心。”
陳律目光閃了閃，上了牀。徐歲寧彎腰下去的時候，他卻推開了她。只是躺下了，從她身後抱着她，什麼也沒有做。
“昨天才那個過，哪有人天天要的。”陳律把頭枕在她肩窩裏，聲音難得帶着點慵懶，說，“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徐歲寧覺得陳律這是在撒嬌，當然，不太明顯。
“不過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陪你。”他用小腿暗示性的蹭了蹭她，嘴上卻淡淡的說。
良久，陳律“嗯”了一聲，頭靠着她，閉上眼睛睡覺了。
很快陳律就睡着了，呼吸均勻，就是右手還是抓着她的衣襬。
徐歲寧還是睡不着，伸手去撫摸陳律的頭髮，很軟很柔順，有一下她抓的似乎有些用力了，他睜開了眼睛。
她正想跟他道歉把他給吵醒了，陳律卻往她靠了靠，很快的再次閉上了眼睛，說：“歲歲，我想睡覺了，別玩我了。”
最後這半句話，讓徐歲寧愣了一會兒，然後“哦”了一聲。
徐歲寧睜着眼睛躺了半天，被他黏得出汗了，她睡不着，打算起來洗澡，只不過剛起來，陳律也醒了，看了看她，問：“跟我一起你睡不舒服嗎？”
他安靜片刻，說：“要不還是分開睡吧，我也不是真的就不能一個人睡。”
徐歲寧連忙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陳律，我只是想去洗個澡，不是不想跟你一塊睡覺。我不走，我衝個澡就回來。”
陳律點點頭，說：“你去吧。”
……
徐歲寧洗澡的時候，卻聽見敲門聲。
她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陳律就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不準在洗手間了。”徐歲寧警惕的說。
陳律用額頭蹭了蹭她，說：“最後一次。”
“不行。”
陳律已經知道怎麼對付徐歲寧了，放軟聲音說：“歲歲。”
“你怎麼說都沒用。”
“歲歲。”
“……”
“我會注意。”他看着她保證。
“……”
……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徐歲寧出了一身汗。
陳律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替她找來睡衣，給她換上。
徐歲寧有氣無力的說：“這就是你說的，會注意啊？”
“抱歉。”陳律鑽進她的被子，心不在焉的說，“我明天大概還是不去上班，你會不會覺得奇怪？”
徐歲寧頓了頓，說：“不會，我只是擔心你出事。你要好好的，啃老我都不管你。”
陳律開玩笑道：“怎麼不說你願意養我？”
“我養不起啊。”徐歲寧很現實的說，“你太敗家了，我養不起。哪怕我一天干滿二十四個小時，都不夠你揮霍的。希望我以後要是生了孩子，千萬別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