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開玩笑的話語裏，帶着一種難辨的情緒。
徐歲寧要是敢說嫌棄二字，陳律今天肯定要“教訓”她。不過好在她沒有再說什麼了，也沒有再提手機。
“聽說最近你交了一個朋友？”他狀似無意問道。
徐歲寧驚訝的看着他，不過很快又覺得這才應該是正常會發生的事。陳律對她瞭解的很，隨時都關注着她，知道她幹了什麼，也很正常。
一個城市就這麼點大，陳律身邊的朋友看見了，自然也會告訴他。
“嗯，我交朋友，這個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
“自然可以，多認識點朋友也不是壞事。”
徐歲寧聽他這話，就知道陳律肯定也是清楚，自己跟那人的來往分寸的。
她什麼也沒有再說。
陳律用鼻尖蹭着她的側臉，然後抱着她上了樓。
半夜陳律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徐歲寧那邊手機還亮着，大半夜的，她還是玩得起勁。
陳律沒有打擾她，在一旁裝睡，徐歲寧沒過多久，就起來上洗手間了，他無意中擡眼一瞥，看見跳進來的微信內容：那明天晚上，我請你喫飯？
陳律眯了眯眼睛.
徐歲寧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小心翼翼進了被窩。
她剛要回對方消息，陳律就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明天我們一起去滑雪？”
他親了親她的後脖頸，親暱的摟着她。
徐歲寧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了，我不想去。”
“但是我已經有自己的安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要是早點跟我說，那就還可以。但是我已經答應別人了，就不好拒絕。”
背後的陳律眼神複雜，他很清楚，徐歲寧並沒有答應別人。這隻能說明，她想跟那人出去喫飯，多於想跟他一起。
陳律也知道，情侶也得有自己的空間，有時候更傾向於跟朋友相處，只是當對方換成異性，他不可能接受。
“嗯。”陳律問，“不轉過來抱着我睡？”
徐歲寧沒有說話了，像是睡着了，陳律按着她的肩膀，強制她轉向自己，兩人對視着，最後是徐歲寧率先偏開了頭。
陳律挑眉說：“裝睡？”
“沒有，就是打算早點睡，明天跟朋友喫飯，怕起不來。”
陳律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嗯，睡吧。”
徐歲寧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她想給朋友發個消息的時候，卻發現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給了對方回覆，從答應變成了拒絕對方的邀請。
答應是徐歲寧答應的，只是後面拒絕的，不是她，顯然是陳律乾的。大概是在她睡着的時候，表達“自己”突然有事，替她改了主意。
徐歲寧深吸一口氣，下樓時，陳律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她走到他身邊問：“爲什麼要動我手機？”
“不如你給我解釋解釋，他不是那會兒剛約你，什麼叫已經答應別人了？”陳律沒什麼語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