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17章 總司的最優丈夫【6000】
    沖田光的眼睛閃着能讓人聯想到晨曦的清澈光芒,彷彿擁有着奪人心魄的能力。

    事實上,青登的“心魄”確實是被奪走了。

    耳膜剎時一陣酥麻。

    青登:“……”

    沖田光:“……”

    總司:“呼……呼……呼”

    沉默降臨在青登和沖田光之間,正在沖田光身後酣睡的總司的呼吸聲,聽起來莫名遙遠。

    似乎這片空間的所有聲音,都在以“現在進行時”地逐漸飄向遠方。

    瞬間產生一股緊張的氣氛。

    打造這股氣氛的人,當然是在剛剛突發暴論的沖田光。

    大約五秒後,驚訝終於化爲聲音。

    “……哈?”

    青登歪了歪頭,傻眼地“哈”了一聲。

    也不怪乎青登做出這樣的反應。

    在青登的世界觀裏,沖田光是“理智”、“知性”的代名詞。

    從不做惹人不快的失禮事情。

    從不說令人費解的奇異言論。

    可沖田光適才的言行,卻一反青登認知中的形象。

    數秒前還在向幫忙將總司揹回房的青登致謝,數秒後就劈頭蓋臉地來上一句“你和小司成親吧”。

    沒有開玩笑的餘地。

    沖田光的身上散發着認真的氣場。

    任由哪個誰看到沖田光刻下展露出來的神情與氣場,都能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以鄭重其辭的態度,說出適才的那一番話的。

    沖田光像是被青登的呆愣模樣給逗樂了似的,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大了幾分。

    “橘君,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沖田光扭頭,看了眼身後的總司。

    好巧不巧的,在沖田光的目光投過去時……大概是正做着什麼好夢吧,總司的嘴脣翕張了幾下,然後扯着身上的棉被向右側身,厚實的棉被緊緊纏住她的身軀,一個可愛的蠶寶寶出現在青登和沖田光的眼前。

    “……”

    沖田光挑眉,眼睫毛微不可察地輕輕抖動。

    她直勾勾地盯着因側身而露出後腦勺的總司,片刻之後才收回目光。

    “橘君,請跟我來。我們到不會吵到人,也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慢慢聊。”

    不等青登做出迴應,沖田光三步並作兩步地踏出總司的臥房。

    青登的身體彷彿被沖田光的聲音操縱般行動,以相隔半個身位的間距,緊跟沖田光之後——他迫切地想要快點知道“只要你和小司成親,我就同意讓小司繼續修習劍道”究竟是何意。

    沖田光與青登一前一後地下到試衛館的一樓,行至連接緣廊的紙拉門前。

    沖田光伸手抓住門把。開門的瞬間,風聲與寒氣噴散而出。

    今日傍晚的時候,下了場細雪。

    雪雖然早就已經停了,但地上卻殘留了它們曾經來過的痕跡。

    輕塵般的月光穿透稀薄的雲層,灑在銀裝素裹的庭院上。

    月光的“銀”、積雪的“白”與陰影的“黑”,拼組成隱隱綽綽的氣氛,彷彿霧氣瀰漫的曠野。

    “橘君,請坐吧。”

    沖田光在緣廊上隨意地找了個位置,緊緊併攏的雙腳垂到廊外,擡腕朝身旁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青登過來就座。

    青登也不多做客套,禮貌性地說了聲“失禮了”之後,與沖田光比肩而坐。

    在緣廊上端坐,面前是庭院,背後是已經睡下的道場……和風滿滿。

    如果再來一盤柿子與2杯茶梗立起來的綠茶,將會更具和風。

    “那個……光小姐。”

    青登清了清嗓子。

    “可以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了嗎?你怎麼……突然當起沖田君的媒人了?”

    “我可是小司的長姐,我給小司說媒、爲小司找戶好人家,難道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沖田光莞爾一笑,語氣裏滿是調侃意味。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

    青登頓住話音,絞盡腦汁地思考該怎麼更加得體、更加高效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好啦,不逗你了。”

    沖田光像是玩累了一樣,微微收斂住臉上的笑意。

    “橘君,就如我剛纔所說的——我想通了。只要你能和小司結婚,那麼害我與小司起矛盾的那個大難題……即‘是否允許小司繼續學劍’,就能完美地迎刃而解。”

    “……光小姐,恕我冒昧。‘我和沖田君結婚’與‘沖田君能否繼續學劍’……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關聯性嗎?”

    “當然有關聯。不僅有,而且還很強。”

    沖田光將腦袋仰高一寸,凝睇遠方的天際。

    “橘君,小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爲什麼那麼反對她繼續學劍?”

    青登點點頭。

    “因爲你覺得女子練劍無用。空有一身犀利的劍術,沒法保證往後日子衣食無憂。”

    “哈哈哈,看來小司真的很信任你呢,連這種那麼私密的事情,都對你毫無保留。”

    發出幾道捉弄意味濃郁的輕笑聲後,沖田光換上一字一頓的嚴肅語氣。

    “沒錯,正如小司對你所說的。我覺得女子練劍,除了能強身健體以及擁有一些自保能力之外,毫無用處。”

    說到這,沖田光彷彿回想起了什麼心酸的往事,眼角微微下耷。

    “家門不幸,父母早逝,爲了將兩個妹妹拉扯大,我不得不早當家,獨自一人擔起養活全家的重任,爲妹妹們的一日三餐而四處奔波。”

    “因此,我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個孑然一身的女人在這個世道下生存有多麼地困難。”

    “那些收入很高的好工作自不必說。”

    “哪怕是想去工地扛木頭、裝沙袋,也基本不會有哪位工頭肯收體力天生欠佳的女人。”

    “若不想出賣肉體,那麼女人所能從事的工作,無非也就只有在居酒屋、茶屋等餐店酒館裏端端盤子、擦擦桌子。”

    “那段時光的艱辛……我即使到現在也仍記憶猶新。”

    “一直到與林太郎結婚,家裏多了個強壯的男性後,日子才總算是變得好過一些。”

    沖田光全程一副淡然的神色,呈現在臉頰上的情緒沒有泛起一絲漣漪,彷彿在講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字裏行間隱藏着深沉的話題。

    雙親去世時,沖田光不過也才十幾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