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55章 會津鐵騎出陣!撞上火槍隊!大敗而歸!【4700】
    此言一出,佐川官兵衛的表情頓時變了。

    他先是挑了挑眉,繼而拉下臉來。

    “‘詭異’?橘大人,這是何意?”

    青登淡淡道:

    “這是我的個人直覺,這股賊軍總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而言之,沒有我的命令,新選組也好,會津軍也罷,誰都不許出擊!”

    “……”

    佐川官兵衛默不作聲。

    他側過腦袋,望了眼遠方的正在大規模移動的賊軍,眸中閃過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色彩。

    須臾,他低下頭,其面上的表情藏進陰影裏,無悲無喜地輕聲應和道:

    “……是,在下告退了。”

    ……

    ……

    遠遠看去,涌進上野盆地的這一股股賊軍,實在是像極了因巢穴被毀而源源不斷地向外涌出的蟻羣。

    實乃“蜂屯蟻聚”一詞的最佳註解。

    不一會兒,便見他們從森林裏搬來木塊、乾草等物,開始“築巢”。

    漸漸的,柵欄、瞭望塔、營帳……一座座建築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起。

    就在賊軍兵臨城下的約莫半小時後,青登下達了“召集令”,命令番隊長及以上的將官們即刻至本陣議事。

    新選組營寨,本陣——

    青登的右手自然地擱放在大腿上,左手搭着腰間的脅差,挺直腰桿,大馬金刀地端坐着,因身處主座而俯瞰整座營帳。

    他的兩把佩刀——毗盧遮那和定鬼神——安靜地躺在其身後的刀架上。

    刀架的旁邊,樹着天璋院贈送給他的那張紫色大弓:伊瑟吒縛日羅。

    他的面前擺有一張長桌,桌面上鋪着他近日來的心血:上野盆地的地形圖。

    總司等人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依序坐在長桌的左右兩側。

    在場衆人皆已換上護甲和淺蔥色羽織,整裝待發。

    新選組諸將已至,卻唯獨缺了以客將身份前來助陣的佐川官兵衛。

    總司頻頻轉頭,伸長脖頸,望向帳外。

    遲遲不見佐川官兵衛的身影,已使她的俏臉上浮現出不耐的神情。

    “佐川君怎麼還沒到啊……好慢呀……”

    原田左之助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該不會是在拉**的時候,掉進屎坑裏了吧?”

    永倉新八聳了聳肩,與原田左之助一唱一和起來: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完蛋了。那坑裏堆滿了厚厚的**,一旦掉進去,就算不淹死,他下半輩子也沒臉去見人。”

    藤堂平助加入進對話中來:

    “說起來……佐川先生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我總感覺他平日裏在與,總是板着一張臉。”

    土方歲三冷哼一聲,直接開噴:

    “哼!我管他喜不喜歡我們,總之我一直不喜歡他,這傢伙總是一副‘我是高貴的會津人,你們這幫鄉下人何德何能與我們並肩作戰’的可憎模樣!真是讓人厭煩!”

    這個時候,山南敬助沉下眼皮,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少頃,他緩緩道:

    “我聽說……佐川先生對橘君很不滿……”

    他的話音剛落,便立即收到了原田左之助的質問聲:

    “對橘先生很不滿?爲什麼?”

    山南敬助補充道:

    “準確點來說,他的惡意並不針對橘君,而是衝着‘京畿鎮撫使’。”

    平日裏總與青登和“試衛館派”不對付的芹澤鴨,此刻難得地與衆人站在統一戰線。

    他抱臂在胸前,說道:

    “會津藩裏像佐川官兵衛這樣的非常敵視京畿鎮撫使的人,數量可不少。”

    “我倒也很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時下的京都局勢,完全就是一團亂麻。”

    “長州藩挾天子以令諸侯,號召天下羣雄起兵攘夷。”

    “‘攘夷’成了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旗號。”

    “開放國門、與夷狄簽訂了一系列條約的幕府,變爲衆矢之的。”

    “在如此不利的境況下,身處佐幕陣營的會津藩若是一頭扎進京都這口屎窟子裏,準會惹得滿身騷臭。”

    “自家主公承擔着巨大的風險,置生死與名譽於度外,義無反顧地提兵上洛。”

    “我們會津人爲了一條二百多年前的‘誓死效忠葵紋’的祖訓,爲幕府、爲德川家族付出了這麼多心血。”

    “結果幕府卻還要處處提防着我們,設一勞什子的‘京畿鎮撫使’來分走主公的權力。”

    “這份新職的誕生,直接使得京都守護職的權力大大縮減,手頭的任務只剩下保護朝廷和監視薩、長。”

    “千里迢迢地從東北趕到京都,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感到非常憤懣。”

    “既要讓我們當牛做馬,任勞任怨地供你們驅使,又害怕我們坐大……什麼玩意兒啊!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芹澤鴨的這一席話,令得帳內的氛圍發生細微的變化。

    藤堂平助低下頭來,口中呢喃:

    “可是……‘京畿鎮撫使’一職的設立初衷,不是爲了分擔京都守護職的壓力嗎?並非是爲了分割肥後大人的權勢,防止會津做大啊……”

    芹澤鴨嗤笑一聲:

    “小子,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我教你一個殘酷的道理吧——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既可以‘正’着說,也可以‘反’着說的。”

    這時,坐在芹澤鴨側邊的井上源三郎——番隊長們的就坐順序是“偶數隊”坐一排,“奇數隊”坐另一排——倏地伸出左肘,戳了戳其側腹。

    “行了,芹澤君,別說了。”

    芹澤鴨斜過眼珠,面無表情地瞥着井上源三郎,隨後不再出聲。

    一時之間,只有沉默主宰了整座營帳。

    關於設立京畿鎮撫使一職的理由,幕府所給出的明面上的解釋,是擔心松平容保撐不起那麼大的局面,所以多派個人來幫幫他。

    可內情究竟如何……這就無人能說清了。

    除了涉世未深的藤堂平助,以及從不關注這類複雜事情的原田左之助之外,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盟友……會津藩內有不少人對新選組的敵意,並不比尊王派勢力對他們的敵意要小。

    平日裏,大夥兒都揣着明白裝糊塗,不把這份冰冷的事實端出來說。

    芹澤鴨適才的這一席話,算是把大夥兒深藏已久的心裏話都給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