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61章 “橘克阿瑟”與“攝克阿瑟”!【4100】
    開放時間很短——此乃櫻花的一大特色。

    從盛放之日開始算起,撐死了也就1個來月的時間,那燦爛奪目的豔麗櫻花便會零落成泥碾作塵。

    青登說要趕在櫻花凋謝之前回京……那也就是說,他要在一個月之內,徹底地擊潰賊軍!

    實質上,對於此次的出征,新選組諸將都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的。

    雙方的軍力差距,實在過大。

    如果童五郎適才沒有誇大的話,賊軍的總兵力足足在一萬二千人上下——這個數字應該是精準的。

    幾近填滿整個上野盆地的營地……如此大規模的營地,若沒有這種級別的大軍,那反倒要讓人生疑。

    他們就是爲了借地利來彌補軍力差,纔在這些天裏費了那麼大勁兒地堆壘、挖壕、築城。

    這種“消磨彼之銳氣,增長吾之精神”的戰術,向來很耗時間,耗上好幾個月甚至是好幾年的時間都不足爲奇。

    典型案例就是中國先秦時期的秦滅楚之戰。

    王翦領兵60萬攻楚,採取堅壁自守、避免決戰、養精蓄銳、伺機出擊的作戰方針,就這麼與楚軍乾耗了一整年,硬生生地將楚軍拖垮。

    若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擊潰百倍於他們的賊軍……光靠“熬鷹”是絕對不可能的,勢必要主動出擊!

    放棄好不容易纔完工的野戰工事,出動……這樣的作戰計劃,光用“大膽”、“瘋狂”等詞彙來形容,都顯得猶爲不足。

    然而……對於青登的這番豪言壯語,在場衆人雖感錯愕,卻又不禁覺得心潮激昂。

    在土方歲三、近藤勇的領銜下,衆人紛紛起身,魚貫而出。

    說來奇怪,不知怎的,此時此刻,每一個人的心裏都萌生了一個相同的想法——

    “仁王”橘青登肯定又準備在煌煌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吧!

    ……

    ……

    待衆人盡皆退下後,原本喧鬧嘈雜的帥帳,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青登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獨自搬來豎放在帥帳角落處的矮桌,架在帳內的正中間,接着他將窮盡自己的畫術才能所繪製出來的“上野盆地地形圖”鋪展到桌上,同時抱來一個不起眼的木盒。

    隨後,他俯低腰身,雙手撐住矮桌的左右兩端,目光筆直地凝睇桌上的地圖。

    須臾,他伸手打開剛纔抱來的那個木盒——盒子裏面堆滿了將棋的棋子。

    相比起顏色單一的圍棋、棋子種類較少的中國象棋,每種棋子的名稱都很形象鮮明的將棋,更適合用作兵棋推演。

    他將盒子裏的將棋棋子逐一地挑撿出來,放到地圖上的各處。

    “王將”代表他自己。

    “步兵”代表普通士兵。

    “桂馬”代表騎兵。

    “飛車”代表弓兵。

    “香車”代表火槍手。

    “金將”和“銀將”代表總司、永倉新八、齋藤一……即能夠以一己之力來左右戰局的“英雄單位”。

    在擺放完棋子後,青登直起腰桿,抱臂在胸前,無悲無喜的視線在“棋盤”上來回流轉,不時地擡手挪棋。

    一枚枚棋子……不,一隊接一隊的將士馳騁在水墨線上!在這張地圖、在青登的腦海裏,展開無形卻激烈的廝殺!

    時間流逝……

    在天賦“聚神”、“神腦+9”的加持下,青登已然忘卻了時間。

    不知不覺之下,其身周的光線漸黯。

    一抹夕陽的餘暉穿過帳口的縫隙,打在他的手邊。

    地圖上的原本擺得工工整整的各枚棋子,現在已成了一片狼藉。

    “金將”和“銀將”分散在各處。

    “步兵”、“飛車”和“香車”亦是七零八落的。

    唯一還算完好的部隊,只有“桂馬”。

    冷不丁的,青登不緊不慢地揚起視線,目光牢牢鎖定住位於賊軍營寨的不遠處、格外陡峭的某片山坡。

    緊接着,他將“桂馬”與一枚“銀將”,以及代表他自己的那枚棋子——“王將”——放到了此坡之上……同一時間,又一抹暮光鑽入帳內,不偏不倚地照在其上。

    ……

    ……

    上野盆地,賊軍營寨,本陣——

    雖是倉促建立的軍隊,但賊軍的營寨本陣卻意味地有模有樣。

    負責守護帥帳的護衛、阻礙敵軍兵鋒的柵欄、代表“全軍之魂”的帥旗……該有的東西全都有,一應俱全。

    帥帳內,賊軍的將領們分列端坐在左右兩側——說是將領,其實截至一個月前,他們都還是柴崎煉十郎的門徒。

    掀起叛旗之後,柴崎煉十郎便開始“大封天下”,將跟着他起事的弟子們都封爲了軍中的大小將領。

    他這樣的做法,倒也不算是任人唯親。

    要求大字不識一個、未經歷練的貧農們去統領士卒們作戰,未免過於強人所難。

    柴崎煉十郎的劍館是十分典型的“綜合性道場”。既教武藝,也授學識。

    柴崎煉十郎雖稱不上是什麼學問大家,但教人認漢字、使人能夠通讀四書五經和古今和歌集的本領,他還是具備的。

    因此,柴崎煉十郎的學徒們不僅人人習武,而且普遍有着不低的受教育水平。

    文武兼備……如此素養,在貧瘠的鄉村已屬“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稀罕存在。

    換言之,除了柴崎煉十郎的徒弟們之外,賊軍上下就沒有其他的能夠充當將領一職的合宜人選了。

    此時此刻,賊軍的本陣裏外,一片靜謐、肅穆。

    只見帥帳內的將領們有一個算一個,無不是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出。

    極個別人甚至直冒冷汗,面色被不斷滲出的冷汗給洗刷得直泛白光。

    無比沉重的氣氛在帥帳內不斷累積。

    造成這股氣氛的人,乃是大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的壯漢。

    能夠在這頂營帳裏坐主座的人……自然正是賊軍的總大將——柴崎煉十郎!

    這位在京畿地區點起洶洶戰火的狂放之徒的年紀,大概在30歲到35歲的這個區間。

    他的身材非常魁梧,雙臂粗壯,腕肘處的關節像枯木一般突出,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的體格。

    寬闊的額頭十分惹眼,皮膚黝黑得似炭,眉宇間殘留着憤恨的痕跡。

就這麼過去了不知多長時間後……柴崎煉十郎總算是用冷漠的語調,打破了帥帳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