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90章 天璋院:盛晴,不要啊……【5100】
    “哪家父母會同意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嫁給一個廢人呢?”

    “父親竭盡全力地保護我,不讓我被‘奪走’。”

    “可是……區區的分家之主,實在是無力抗衡本家的意志。”

    “父親和島津齊彬是關係很要好的摯友。”

    “他們是在江戶的高輪藩邸相處了足足11年的青少年時代的知己。”

    “只可惜……兄弟間的情誼終究是敵不過利益的計算。”

    “就這樣,我成了島津齊彬的養女。”

    “在鶴丸城接受了將近3個月的舉止和禮法的嚴格訓練,糾正了自己的薩摩口音,學會了大奧的禮儀。”

    【注·鶴丸城:又稱鹿兒島城,乃薩摩島津氏的居城】

    “嘉永六年(1853)……恰好就是10年前的8月21日,我從鹿兒島出發,踏上不歸的旅途。”

    “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島津齊彬,也再沒見過包括父母在內的任何親友。”

    “10月2日,抵達京都。”

    “同月6日從伏見出發,23日抵達江戶。”

    “後來因佩裏的再度來訪、京都皇宮的離奇失火、江戶大地正等事件的陸續發生,導致婚禮被一拖再拖。”

    【注·佩裏:馬休·佩裏,美國海軍將領,因和祖·阿博特一同率領黑船打開鎖國時期的日本國門而聞名於世】

    “最終,在安政三年(1856)的11月19日,我與德川家定結納(訂婚禮),12月18日舉行婚禮。”

    “那一年,我21歲,德川家定33歲。”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天璋院停了一停。

    當她再度開腔時,她“啊哈哈哈”地乾笑了幾聲。

    “從某種角度來說……我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我確實是嫁給日本第一的男人了。”

    “德川家定是江戶幕府的第13代將軍,名義上的武家領袖。”

    “單論身份地位的話,全日本上下也沒幾人比他高了。”

    “唉,我這張嘴……說要嫁給日本第一的男人,沒想到還真就如願了。”

    “早知如此,我當初在向父親說出我的理想夫婿的時候,就多加幾個修飾了。”

    “不僅是要日本第一,而且還要長得足夠帥氣、身體足夠強壯,若是能有溫柔體貼的性格,那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歲數方面則最好與我相近,不能比我年長太多,也不能比我年幼太多,頂多只能比我大5歲、小5歲。”

    “如果德川家定是個這樣子的男子漢的話,那都用不着島津齊彬的強逼了,我上趕着嫁給人家。”

    講了句俏皮話後,天璋院斂起面上的戲謔之色。

    “再之後的事情,應該就用不着我去細說了吧?”

    “在我輿入大奧的1年又7個月之後,德川家定病亡。”

    “在此期間,我並未如島津齊彬所願地支持‘一橋派’,而是徹底倒向‘南紀派’,不遺餘力地支持家茂的上位。”

    “對於我的‘倒戈’,島津齊彬有何反應,我不得而知。”

    “幾島倒是氣得夠嗆,她幾欲提起薙刀來與我決鬥。”

    “啊,幾島是島津齊彬的妹妹鬱姬手下的老女,她同時也是專門負責教我禮法的老師。”

    【注·老女:近似於侍女長】

    “她與我一起進入大奧,明面上是我的御年寄,實則是島津家與大奧之間的內應。”

    【注·御年寄:大奧的一種職稱,主理大奧一切事務,】

    “她在定期向島津齊彬彙報幕府近況的同時,也負責監視我的‘工作進度’。”

    “她肯定怎麼也沒有想到吧,我居然會在她的眼皮底子下‘臨陣倒戈’。”

    “那個時候,幾島一見到我就苦口婆心地勸我回心轉意,甚至以死相逼。”

    “看着她那聲淚俱下的樣子,我心裏雖不忍,但我意已決——我絕對要與家茂站在一邊。”

    “安政五年(1858),井伊直弼就任大老,家茂的繼位已成定局。”

    “心灰意冷的幾島向我請辭,離開了大奧。”

    “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只知道她隱居了,目前還活着。”

    “說實話,我並不怎麼喜歡幾島。”

    “當初跟着她去學習禮法的時候,她就給我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

    “沒有人情味,嗓門又大,總是吵得我耳朵痛,而且還非常嚴厲。”

    “當我練習禮法,累得不行,說想要休息的時候,她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活動一下筋骨吧’。”

    “然後她就硬是拖着我到院子,去練習我根本不感興趣的薙刀術,到頭來反而更累了。”

    “進入大奧後,她總把‘島津齊彬如何如何’、‘薩摩如何如何’等讓人心情沉重的話語掛在嘴邊,讓我煩不勝煩。”

    “可是……那天下午,在看見她那轉身離開大奧的背影時,我卻並沒有感到開心。”

    “她是大奧裏唯一一個能和我聊聊故鄉、聊聊薩摩的人。”

    “她走了,我身邊甚至連一個會講薩摩話的人都沒有了……”

    “背井離鄉,至今已有10年。”

    “明明並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可我身邊卻已是滄海桑田。”

    “陪伴我多年的幾島,離開了。”

    “丈夫德川家定,死了。”

    “義父島津齊彬,死了。”

    “生父島津忠剛……也死了。我甚至是在他死去好幾個月後才收到他的死訊,而我卻連回去祭拜他都做不到,只能對着佛龕,遠遠地悼念他……”

    青登一直在充當安靜的聽客。

    直到天璋院語畢後,他才輕輕地出聲道:

    “……殿下,你恨島津齊彬嗎?”

    回顧天璋院的過往,不誇張的說——她的人生完全是被島津齊彬給毀了。

    島津氏的旁系出身——在薩摩藩內,這樣的身份已屬頂級權貴。

    雖不大可能與日本第一的男人結婚,但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卻是綽綽有餘的。

    結果……就因爲島津齊彬的一手操控,她淪爲政治的犧牲品,不得不嫁給‘腦殘將軍’,繼而被捲入權力鬥爭的無底漩渦。

    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天璋院都有極充分的理由去怨恨島津齊彬、敵視島津齊彬、報復島津齊彬。

    然而……面對青登的這句反問,天璋院雲淡風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