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畫家,很多事物的外在細節很難逃過他的銳利的雙眼。
蕭雪就是林曉雪。
可是,她卻不承認。
來到幸福花園之前,那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她要離開原有的生活,到處漂泊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橙子到達d市北面的一個小漁村,這裏是他們父親的出生地,雖說很早期的房屋已經沒了,但還有幾個親戚在。每次過來,橙子他們就會投宿在表三叔家。
橙子給三叔買了些禮物,他家的孩子都到外面定居去了,他和三嬸子有去大城市和兒子住過段時間,但城市雖大人情也很淡薄,閒着聊天的人都找不着,沒一年他們就回來了,留在村裏捕點魚兒種點地過着小日子倒也是愜意的。
橙子喜歡漁村的風景,寬長的海岸線,連綿的沙灘,還有辛勤勞作的漁民們,隨便哪裏都是一幅詩意畫面。
她尤其喜歡坐在海邊的橡樹下看日落,那滿天的晚霞,漸漸往海平線下沉的銅色的太陽,銅紅的色彩融進起伏的藍色大海里,變幻出奇妙的波瀾,美得令人窒息。
“啊噢啊”
遠處傳來一陣哇哇亂叫,將坐在橡樹下支起了畫架繪畫海上日落的橙子吸引住了,她回頭,看到有個高挑的男人拖着一串魚乾兒從沙灘地另一邊跑來了,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光着腳丫在沙灘上留下一條彎彎曲曲的腳印子。
那人回頭看,被揮動的扁擔兒嚇壞了,加快了速度,這一急愣是將自己給絆着了,撲通就摔了個口啃沙。
他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村民們追上了,圍着就是拳打腳踢。
沙灘上空迴盪着捱揍的男人嗷嗷地慘叫聲,隱約還伴着哭聲。
“臭小子,又偷東西,打死你”
村民憤怒的叫嚷着,打得男人抱着頭一直慘叫。
被擾了清靜的橙子哪裏還有心思畫畫,放下調色盤和畫筆,湊過去探究竟。
吃了拳腳下的小偷整個兒蜷曲在沙地裏,鼻子被打出血來,染了他一身,他只顧抱着頭哇哇叫,也不知道求饒。
橙子瞄了眼躺在他腳邊的一串魚乾兒,再看看被打得鼻血直飛的小偷,蹙眉。
氣憤的村民還在踢踹他,即使對方流血抱着頭蜷在沙地裏毫無反抗之力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橙子看不下去了,擠進人羣裏,將對小偷暴力相向的村民往外推:“哎哎幾條魚乾至於嗎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村民都認識橙子,她這麼一提醒,氣憤的村民這才冷靜些,停止了對小偷拳腳相加。
“唉,你不知道,這小子三天兩頭偷我們的東西,是慣犯了。”對於這個小偷,村民們表示很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