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緊了緊父親的手:“抱歉,讓你失望了”
“昨晚,我夢到愛麗絲了。”x先生每吐一個字,他的心臟就像是被只無形的手撕扯般,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愛麗絲是瑪亞的母親,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放下過她,因爲深愛着,害對方爲自己的惡行而斃命,是他一輩子的痛。
“她對我說,該是放下一切的時候了,她在天堂爲我祈禱,請求天父洗淨我身上的罪一個惡魔,是無法踏進天堂之門的,我想,我再也沒有機會見着她了。”
“不,會見到的。爹地所做的,是爲了讓那些兄弟避免更卑微更悽慘的活着,天父會諒解萬惡中的那份善,你會得到寬恕”查理吻了吻父親的手,溫柔地道。
“那個小子改變了你許多。”x先生感慨,能爲一個人而改變,說明是真愛。“你和他在一起快樂嗎”
查理肯定地點頭。
“那就讓他隨你一起留下吧。”x先生終於妥協了。
“我不能,”查理搖頭。“那種平淡普通的生活更適合他。”
“孩子,這兒需要你。能活到這份上,能得到一些人的尊重,能擁用你和瑪亞這樣的孩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我放心不下的是整個x黨,那麼多的兄弟以及他們的家人要照顧身爲首領,我們是有責任的。”
“瑪亞會做得很好的。”查理信任地看陪在另一邊的姐姐,道。
“我喜歡這樣”瑪亞輕輕握住父親的另一隻手,微笑。“這也是我的選擇,虎父無犬女”
女兒越來越有氣魄,就像年輕的自己,而他最寄予厚望的兒子,卻爲了愛甘願平凡。
x先生的心跳越來越慢,那讓說了幾句話的他很難喘過氣來,他大口的呼吸,可每一口換氣都異常的艱難。
瑪亞見狀,急忙去叫醫生。
“無論你做怎樣的選擇,都不可以丟下瑪亞一個人,從小你就知道,維持這樣的一個家族體系有多難。”x先生反手握住查理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們要相互守護,答應我”
牀頭的心電測量儀發出警報聲,跳動的波紋正在漸漸減弱,然後一點點地持平。
“不”查理整顆心懸到嗓眼,大呼,“他不行了,醫生快來”
兩年的離開,查理沒想到再次回到這兒,竟然是面對生命垂危的父親,他沒有如他豪言壯語般在戰鬥中死去,而是被病魔打倒了。
嘀
那刺耳的儀器啼鳴,聽得他尤如萬箭穿心。
醫生和護士來了,腦子裏嗡嗡的他反應遲鈍地被瑪亞拉到一邊,他看着醫生對停止心跳的父親進行電擊搶救,一切都已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