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很溫開水也沒能緩解突如其來的痛苦。
這讓她想起了被關在籠子裏被迫吞食不知名藥物時的事情,那暗無天日的恐怖歷歷在目,就像無數般利刃般刺進她的心裏,使得她整個人不停地戰慄。
她不得不躺進牀裏,試圖讓自己睡着,以此來輕減肉體及精神上所承受的痛苦。
她的腦袋越來越痛,一脹一脹的,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開來。
她兩隻手壓在腦側,試圖停止那種膨脹的感覺。
迷迷糊糊之中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自己被人當成沙包一般從狹窄的後備車廂裏拖了出來,周圍看似荒山野嶺的,她被拖進林子的深處,前方出現了一幢破舊的小木屋。
藉着灰暗的光線,她發現小木屋裏就擺着幾件簡陋的傢俱,上面甚至布着一層厚厚的灰塵。
綁架她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瞅着眼愁,依稀辨出好像是某個客房服務員。
木屋裏間有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暗門,她被帶了進去。地下室裏設備俱全,看起來像個研究室。
她被丟上一張病牀裏,一個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牀邊,盯視的一雙碧眼充滿邪惡。
咳咳沙啞的咳嗽,劇烈的撕扯着她損壞的聲帶。
林曉雪驟然睜眼,落下的手捂住刺痛的嗓子。
感覺被那個男人塞進嘴裏的藥粒,似乎仍卡在她的喉嚨裏,吐不出,咽不下,它在唾液中分解,火般燒着她的嗓子。
她翻側過身子,張大嘴巴,努力地想要透過氣來。
冷汗,浸溼了她的全身。
灼痛,強烈的乾渴,促使她挪動身子。
在她躺下之前,擱了一杯水在牀頭櫃,以備不時之需。
她擡手去拿杯子,閃現於腦海的是另一幅畫面,她被藥片損壞大腦神經和聲帶的時候,她被像男人無情地扒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後從病牀上拖下來,丟進了牆角里的一隻鐵籠子裏。
啪
籠門被關上的刺耳聲音宣判着她的不幸。
嘿,瞧你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裏響起,淚水朦朧之間,她鎖定了她。
兩個女人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就這樣,在地獄裏的世界裏呆着吧女人發狠地對她說。
殘忍的語氣如刀子般剮着她,林曉雪身子一顫,牀頭櫃上的水杯被碰倒了,水沿着櫃面淌了下去,杯子呼哧地一滾,啪地墜到地上,支離破碎。
咳
她重重地咳了一聲,鮮血從口腔裏噴出來,在雪白的牀上染開一朵刺眼的花。
她暈過去的那一瞬間,捕捉到了一片碎片,那個站在黑暗角落裏看熱鬧的女人,竟是她自己。
透過監控視頻看到女人吐血暈厥的顧洛宸臉色一驚,蹭地站起身來。
本來以爲女人只是做了噩夢,哪想竟會是這般情況,他心絃繃緊,三秒鐘的震驚和慌亂之後,他拿起手機給守在別墅附近的保鏢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