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因爲葉塵躺在另一個女人懷中而感到氣憤,又像是爲了其它的什麼事情,盡力保持克制一般。
眼睜睜望着白羽彤的身影,消失在隧道當中,原本一臉凝重的藍統領終於鬆了口氣。
他扭過頭目光怪異的瞧了葉塵一眼,那感覺彷彿在說:你倆確定已經離婚了?
白羽彤跟天元王朝之間,說到底畢竟還是競爭關係。
整個過程居然對天元王朝秋毫無犯?
反倒拔劍殺了白家武閣出來的曲無憂???
這怎麼看都像是爲了保護葉塵,故意殺人滅口,以免落人口實。
事實上,此刻這麼想的人可不光是藍統領一個,九公主拓跋雲燕也是一樣。
他們這羣人中,唯一談得上跟白羽彤有交情的,就只有葉塵了。ъ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那種交情!!!
“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嘛?”葉塵苦笑一聲,緩緩坐起身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息,還有九公主不要錢般喂下去的丹藥,葉塵的身體終於恢復了幾分氣力。
“如果你們企圖從我嘴裏知道答案的話,那麼很遺憾,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殺了曲無憂!”
葉塵自問在洞察人心這點上,頗有幾分心得。
但是,他這輩子唯一看不懂的就是這白羽彤。
也許說出來大家都不相信!
結婚三年,他們彼此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就連洞房這種事情,每次都是白羽彤走進房間往牀上一躺,然後葉塵便知道老黃牛耕耘的時間到了。
沒辦法,白羽彤需要葉塵體內的元陽之力,剋制冰鳳血魄的反噬。
葉塵何嘗不需要白羽彤體內的冰鳳血魄,散去體內燥熱的元陽之氣?
當然,如今葉塵已然明白,他這根本不是什麼元陽體,而是炎麟血脈即將覺醒的徵兆。
“你覺得你這樣的解釋,我們會相信嗎?”九公主一臉懷疑。
“我信!!!”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石中天走了過來。
柳家跟白家本就是世交,因此這位白家大小姐的脾氣性格,石中天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白羽彤想要做什麼,從來不會與人商議,更不會做出任何的解釋。她殺曲無憂可能就是一時興起,也可能是對葉塵餘情未了。”
感受到葉塵瞥過來的目光,石中天連忙話鋒一轉:“當然,我們不能因爲這種毫無依據的揣測,就把原因安在葉塵身上。
這麼做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
九公主拓跋雲燕原本還想問點什麼,可是卻被葉塵搶先一步:“行了,不管這一切是因爲什麼,咱們這次恐怕都沒法拿到神髓丹了。”
正如石中天剛纔所說,白羽彤的性子歷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連白家家主白寒冥對她都毫無辦法。
若非白羽彤主動進入上古遺蹟,誰人又能強迫得了她?
而這遺蹟當中除了神髓丹,葉塵再想不出這裏面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得了白羽彤。
果不其然,葉塵這邊話音剛一落地,隧道當中頓時傳來陣陣獸吼!!!
“這……這位白家大小姐,居然以蠻力破陣???”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藍統領的嘴角輕輕一顫。
破陣無非兩種方法,找到陣法運行的規則,然後藉助各種天材地寶,將陣眼中的銘文符篆一一破去。
之前那位大禹鎮北王世子,還有他手下的神火黑騎就是這麼幹的。
至於另外一種……
自然就是如白羽彤此刻這般,依靠蠻力破之!
別看這種辦法簡單粗暴,但若是你修爲實力不夠,大陣分分鐘教你做人,啊不,是分分鐘讓你投胎。
“三才七殺陣,三才之氣已去其二,七大獸魂也已經有四個斃命在白羽彤的手中。”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感應到隧道深處大陣變化的藍統領面色又是一陣變化。
這女人好恐怖!!!
如果說,之前藍統領心中對於白羽彤,只是有所忌憚的話。
那麼現在,他已經從忌憚徹底變爲恐懼了。
“半步超凡便已經與我產生如此巨大的差距了嗎?”
難怪之前白羽彤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這位白家大小姐完全有能力瞬息之間擊敗在場的所有人。
就連一直跟在石中天屁股後面的莫玄羽,感受到隧道盡頭強悍的氣息,都忍不住額頭冷汗冒個不停。
“這倆口子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
唯獨葉塵坐在原地一臉沉默。
他之前原本是想叫住白羽彤,問一問她孩子的事情。
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給打消了。
因爲葉塵知道就算他真的開口問了,這位白家大小姐也不會跟他多說一個字。
“看來僅僅只是領悟三字絕殺,覺醒真靈血脈第二段,還遠遠不夠,我必須變的更強纔行!”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三才七殺陣中最後三隻獸魂也徹底被白羽彤擊殺了。
眼瞅着,三才之氣徹底散盡,九公主拓跋雲燕跟藍統領彼此互望一眼。
彷彿下定了巨大決心一般,朝着隧道當中走去。
見狀,葉塵也跟了上去。
想要儘快提升實力,神髓丹必不可少。
尤其是在知道了十重金身,跟真問道境的存在之後,葉塵哪裏會輕易放棄?
倒是身後的石中天等人,感受到葉塵制止的目光後,沒有繼續跟進去。
因爲他們知道跟進去也沒用。
當然,最最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石中天認定白羽彤不可能傷害葉塵。
既然如此,人家兩口子的事他跟進去瞎摻和什麼?
很快,順着隧道進入丹房的三人,便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眼前這間丹房的面積,甚至比之前他們與大秦十三劍侍,還有孫玄機大戰的石殿還要寬闊數倍不止。
巨大的丹房四周一道道金黃色的銘文,鉤織出了一座金燦燦的煉丹大陣。
在大陣中央,一個好似葫蘆,十幾丈高矮的火紅丹爐正不留餘力的煉化着什麼。
白羽彤就這兒一人一劍背對衆人站在丹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