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拓跋流雲帶回城內的那支飛獸軍。
兩萬大禹神火黑騎,三千大秦劍卒,還有三位超凡境武者!!!
如此強勁的實力,足以天倉界任何一股勢力了。
可是,卻被拓跋流雲攔阻攔了下來。
而且,根據那些回到凌霄城內的武者們敘述,若非拓跋流雲高擡貴手,只怕這次大禹跟大秦犯境的那些騎兵,劍卒就回不去了。
“真是上天垂憐我天元王朝,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天元王朝會再出一位如此聲明的帝王。”
無論是葉塵的事情,還是拓跋流雲喝退大秦,大禹來的犯境者。
對於那些土生土長的天元王朝百姓而言,簡直就是敲鑼打鼓,歡天喜地的大好事。
就連凌霄城內的武者們,這幾天都好似過年一般,三五成羣整日在酒肆,飯館中扎堆,一個個臉上喜氣洋洋。
相比之下,天元朝堂之上,氣氛可謂僵硬到了極點。
與民間形成劇烈反差!!!
“陛下,近日邊關急報,大秦,大禹,在邊境線上突然增兵,似乎要有大動作。”
“不僅如此,陛下,微臣最近還收到了淵州豪門世家,聯名發出的戰帖,限我們七天之內交出葉塵,否則……”
“否則怎樣?”望着朝堂下方一個個面色凝重的朝臣,拓跋流雲雙眼輕輕一眯:“難不成他們還想開戰!”
淵州豪門雖然勢力龐大,但是,正如葉塵那日分析的那樣。
且不說淵州豪門內部,但說這白家就不是鐵板一塊。
況且,無論是淵州白家,還是天元王朝,他們蓄積力量最終都是爲了同一個目標。
拓跋流雲不相信,白寒冥敢孤注一擲。
事實上,也確實如葉塵預料的那般。
白家這次派來向天元王朝討還“公道”的,正是那位白家四房,也就是白羽彤的四叔,白寒流。
此人雖然是一位半步超凡,但是在拓跋流雲眼中,只要沒有進入超凡,都不足爲慮。
只不過如今朝堂當中,跟拓跋流雲持反對意見的朝臣似乎並不在少數。
“父皇,兒臣以爲剛纔兩位大人提到的事情不容小覷,若我天元同時與淵州,大秦,大禹,三方開戰,必然面臨滅頂之災。
兒臣肯定父皇,交出葉塵這個罪魁禍首,
以平息三方怒火,保我天元不受戰亂之苦!”
“懇請陛下,交出葉塵,以熄干戈!!!”
隨着二皇子帶頭,他身後不少朝臣紛紛跪地匍匐。
一副拓跋流雲不答應,他們就不起來的樣子。
一旁的大皇子幾人,雖然沒有立刻表態,但是他們的眼神已經十分明確。
哪怕他們已經見識過拓跋流雲帶回都城那支實力強悍的飛獸軍。
哪怕他們知道拓跋流雲在上古遺蹟門口,喝退了大禹兩萬神火黑騎,還有三千大秦劍卒。
可是,長久以來,大秦跟大禹帶給天元王朝的戰爭陰影,依舊讓他們選擇軟弱,妥協。
更何況,這次還多了一個淵州豪門。
眼瞅着,大皇子也加入了請願的隊伍,周圍其它幾個皇子,也紛紛有樣學樣跪了下來。
他們這些以往爲了爭奪太子之位,鬥了頭破血流之人,在這一刻竟然變的無比默契。
“好,好,很好!”
望到這裏,拓跋流雲笑了起來。
“你們可真是朕的好愛卿,好兒子啊!!!”說道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拓跋流雲幾乎是咬着牙說出口的。
別人如何抉擇,拓跋流雲都不在意。
可是他的兒子們,竟也如此軟弱怯戰?
“也是怪朕多年來,忙於修煉,竟然忽略了對你們教導……”
感應到拓跋流雲這一刻冰冷的目光,在場所有跪在地上,認爲天元王朝應該交出葉塵,祈求和平之人,紛紛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那幾位跪在地上的皇子。
因爲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們明顯感覺到,拓跋流雲內心對他們最後的一絲期待,徹底破滅了。
“枉朕之前還想着,你們私下裏鬥個不停是因爲太子之位一直空懸。
如今看來,是朕錯了,大錯特錯!!!”
子女一直都是父母的軟肋,即便是拓跋流雲這樣的一代帝王也不例外。
哪怕他的這些兒子們一次次犯錯,可他總想着兒子們是被一時的利益矇蔽了眼睛,只要他不放棄,終有一日,他們會迷途知返的。
爲此,拓跋流雲甚至不惜昭告天下,準備將這懸了許久的太子之位定下來。
可是現在……
拓跋流雲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了。
儘管他知道,一旦大秦,大禹,還有淵州豪門世家有所動作,朝堂上肯定會多出許多反戰的聲音。
但是,當拓跋流雲看到他的這些兒子們,一個個好似軟骨頭般跪在地上求和的樣子時,內心依舊忍不住感到憤怒。
“我手裏有一份你們妹妹,前兩天遞交的請戰書,裏面陳詞慷慨激昂,恨不得自己上前線去當這個統帥,與大秦,大禹決一死戰。
可是我天元皇室的男兒,朕的親兒子們,卻跪在朕的宮殿裏,叫朕去跟敵人求和?”
言語間,拓跋流雲狠狠將九公主的請戰書,摔在龍案之上。
“就這……還想做我天元皇室的儲君?你們也配嗎???”
“父皇息怒,我等實在是爲了我天元着想!”
“是啊,父皇,同時面對三大勢力,我天元絕無勝算。”
“爲了區區一個葉塵,父皇當真要葬送我天元王朝數千年的基業嗎?”
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到如今,幾位跪地的皇子,已經沒有了退路。
哪怕他們明知道,這樣會惹的拓跋流雲不悅,但也必須死鑑到底。
以顯得他們一心爲國。
不僅如此,周圍的朝臣們也紛紛應和。
那樣子彷彿拓跋流雲不交出葉塵,就是葬送天元國運,葬送天元數以億計百姓的生命一般。
“啓稟陛下,九公主殿下到!!!”
就在這時,殿外的洪公公一臉平靜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