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出去聊聊,你繼續守着葉家。”
雖然這次暗榜在葉塵手中吃了一個天大的虧,但是鬼知道這羣瘋子,會不會捲土重來。
很快,葉塵跟白羽彤來到青峯城外,一座僻靜的小山峯上。
“好了,這裏沒人,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誰知,葉塵這邊話音剛一落地,白羽彤手中長劍已經“錚”的一聲出鞘,透着刺骨寒氣的劍鋒落在葉塵脖子上。
“說,你到底是誰?”白羽彤話音一如既往的冷清,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你來找我,你不知道我是誰?”
然而,面對脖子上雪白色的冰寒長劍,葉塵表現的卻是十分淡定。
四目相對之間,葉塵明顯能感覺到白羽彤手中長劍輕輕顫抖了一下。
但是很快,白羽彤便再次鎮定下來,手中冰寒的劍鋒再次朝着葉塵脖子上的大動脈貼近了幾分。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葉塵!”見對方油鹽不進,葉塵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
“有什麼能夠證明你剛纔說的話?”不過,白羽彤顯然有些不買賬。
“我們洞房花燭第一天晚上,你的……”
“停!!!”彷彿回想起什麼一般,白羽彤急忙打斷,原本白嫩的臉頰上,迅速閃過一抹緋紅。
“我要的是證據,不是記憶……”
“你不會是懷疑我被人奪舍了吧?”都到了這一步,要是葉塵還不明白白羽彤一切詭異的行爲是因爲什麼,那麼他就真是缺心眼了。
“難道不是嗎?你與我相處三年,你的修煉資質如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可是從你離開白家之後,種種驚豔世人的表現,實在太過令人匪夷所思。
你要我拿什麼來相信你還是原來的葉塵?”
沒錯,這正是白羽彤最最最擔心的事情。
“罷了,這樣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你若真是葉塵的話,可敢讓我一試?”
“你想怎麼試!”
見葉塵投來目光,白羽彤毫不猶豫,從懷中取出一個金燦燦的羅盤道:“這叫心魂盤,你到底有沒有被人奪舍,只需滴入一滴精血進去,心魂盤自會識別。”
葉塵望着白羽彤手中的金色羅盤,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跟着,他毫不猶豫從指間逼出一滴精血,滴入心魂盤中。
精血入盤的瞬間,心魂盤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並且在羅盤表面,釋放出陣陣淡金色的光芒。
望着眼前的一幕,白羽彤明顯鬆了口氣。
“若是你被人奪舍,這羅盤的顏色便會顯現成紅色,我也是以防萬一,所以纔有此一試。”
言語間,白羽彤收起手中的長劍還有羅盤,就彷彿剛纔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不過,早已習慣了對方這種冷豔性格的葉塵,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摸着鼻子笑了笑。
“所以,你剛纔是在擔心我嗎?”葉塵這句話出口的瞬間,白羽彤臉頰上明顯閃過一絲慌亂。
“我來是爲了通知你一聲,白家武閣沒有你想象中這般簡單,你讓人去白家向我父親下戰帖,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白羽彤偷偷瞟了葉塵一眼,跟着目光迅速移開。
說實話,有的時候就連白羽彤自己,都不清楚她心目中對葉塵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自幼便被灌輸“武神轉世,追求武道至極”信念的她,從小到大的目標都只有一個,那便是問鼎武道巔峯。
不過,也恰恰因爲如此,白羽彤在感情方面一直都十分空白。
直到後來因爲修煉太快,體內冰鳳血魄壓制不住,這纔有了她跟葉塵間的這段夫妻情緣。
剛開始,白羽彤的的確確跟白家其它人一樣,就單純把葉塵當做一個壓制冰鳳血魄的藥引。
但是,隨着二人之間的肌膚之親,以及三年多的朝夕相處,白羽彤漸漸對葉塵產生了感情。
也許正是因爲發現了這點,白寒冥纔會如此着急把葉塵趕出白家。
尤其是在葉塵丹田被廢之後,白羽彤原本以爲她跟葉塵這輩子跟葉塵之間,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際。
可是隨着葉塵的消息不斷傳回天淵城,白羽彤發現她對葉塵的感情再次死灰復燃。
這纔有了後來,他們在上古遺蹟當中匆匆相遇的一幕。
其實在白羽彤的心底,還是挺期待這次相遇的,但是當她見到葉塵躺在九公主懷中時,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涌出一股無名妒火。
就連她原本已經在心底準備好的話,都沒來得及對葉塵說,便氣鼓鼓取了靈丹走了。
再後來,白寒冥見葉塵崛起一發不可收拾,連派數波高手前往青州增援鐵面人,卻都被白羽彤打成重傷。
不得已,白寒冥只能眼睜睜望着,鐵面人死在葉塵手中。
跟着,又是葉塵雁鳴湖一戰再次震驚世人。
讓白羽彤驚喜之餘,不免多了幾分擔憂。
擔心葉塵被人奪舍。
這纔有了剛纔葉塵見到的一幕。
“明不明智,你說了不算,你父親說了也不算,我會用實力證明,我葉塵說出去的話一定能做到。”
見葉塵態度堅決,白羽彤剛剛舒緩的眉頭,再次輕皺起來:“葉塵,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這樣下去只會跟我白家不死不休。”
然而,這一切落在葉塵眼中,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打從你父親派人來青州殺我之時,我跟白家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這傢伙……難道他就沒想過我跟肚子裏的孩子嗎?
這句話白羽彤幾次想要說出口,最終都還是忍了下來。
“罷了,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說完,白羽彤提起長劍轉身就走。
可她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停下腳步:“還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次的金榜降世與以往不同。
若是有中土神州的隱世門派,要求你加入他們的話,一定要毫不猶豫的拒絕。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邀請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