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臉皮厚。
沒有出現臉紅的場景。
但是！
此時的這一幕。
讓他想到一句話。
“原來……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混蛋！”
“這個陳南，真的是……真的是……氣煞我也！”
楊鴻年看着四人哈哈大笑。
恨不得把陳南撕碎。
這個混蛋……
爲什麼我就這麼想給他差評呢？！
……
……
而此時！
中醫科門診內。
陳南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門診。
說實話，一開始還有些緊張。
但是，漸漸地，他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因爲壓根沒有人來看病，緊張是多餘的？
百無聊賴的陳南只能看書打發時間。
但是……
這個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陣聲音。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楊鴻年的差評。】
【差評等級：中等！】
【獲得獎勵：脈診（精通）】
聽見差評聲音之後，陳南直接蒙了。
我曹……
楊主任！
你這是要搞那樣？
我陳南什麼時候又惹您生氣了。
給我中級的差評。
是不是有點……其實也挺好的……
陳南看着系統獎勵的中級脈診。
整個人都有些興奮。
這他媽的。
好東西啊！
脈診！
望聞問切，一下子有了兩個精通級以上的技能。
專家級的望舌。
精通級的脈診。
這直接原地起飛啊。
按照系統的尿性來看。
初級獎勵爲熟練級。
這個獎勵，相當於初級職稱水平，也就是醫師、藥師這種。
而中級的獎勵，一般爲精通級，這個級別的獎勵，相當於中級職稱，也就是主治醫師，主管藥師等一類的，但是，真正的專業能力，是要比中級職稱強大很多的。
而高級的獎勵，陳南沒有獲得過，但是應該屬於專業級的。
這個級別的技能，相當於主任醫師水平！
而嚴重級的差評獎勵，爲專家級，這個級別的技能，陳南心知肚明，比起他認識的所有專家都要厲害。
陳南的舌診，是現在他最拿得出手的東西！
至於再高一級別的獎勵是什麼？
陳南就不得而知。
他目前也還沒有收到這樣的差評。
陳南有時候也在想。
多少人恨自己，才能給那麼高等級的差評啊？
殺之後快？
想到這裏，陳南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
楊主任你對我這麼照顧，我都不好意思離開醫院了。
您這每天都給我一個差評，有點慣壞人家了。
哎……
討厭。
想到這裏，陳南忍不住忍不住笑了起來。
……
……
而此時，門診外面，一個老人站在門口，猶豫片刻之後，咬了咬牙走了進來。
“醫生，你好。”
老人笑着跟陳南打了個招呼，便坐了下來。
已經閒了一上午的陳南看見終於來了個患者，笑着說道：“你好，老人家，請坐。”
老人神情有些侷促，不過片刻之後，有些尷尬的說道：“醫生，我來看病。”
“但是……我沒有錢掛號。”
說話的時候，老人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沒裝錢來看病的，他可能還是頭一個吧？
老人本身也是做中藥材生意的。
當然了！
他並非沒錢。
而是身上沒有裝錢。
突然暈倒之後被兒子着急帶到了源城市人民醫院急診科。
身上沒有裝錢，更不會手機支付。
這纔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而陳南看見老人穿着一個白色洗的老舊的二股筋，腿上是一條黑色褲子，腳上穿着一雙黑布鞋。
給人的感覺，活脫脫就是一個街邊的老頭。
陳南以爲老人是因爲沒錢，便笑着問了句：“老人家，有什麼可以幫您？”
“是沒有帶。”
“改天一定給你送過來。”
他之所以來陳南這裏，是因爲就他這裏沒有人，其他診室排隊的人很多。
陳南此時本身就閒的有些無聊，看見有患者來了，也不管掛號沒有，能聊幾句也高興。
而對方應該是沒錢，陳南自己的掛號費也就五塊多錢，他也不在意。
“不打緊。”
陳南看着對方問道。
說實話，從老爺子進來以後，陳南就開始打量對方。
老人臉色有些偏暗，而且眉宇之間，有一種奇怪的顏色。
這種古怪的臉色，就連擁有精通級五官望診的陳南也有些捉襟見肘。
晦暗無光澤。
五色具顯。
五臟之氣卻無衰。
可是偏偏氣色雜亂無章法。
古書中也無記載。
“老人家，您是哪兒不舒服嗎？”
老人嘆了口氣：“嗯！”
“這段時間，總覺得頭暈眼花，噁心，有時候還有些嘔吐和拉肚子。”
“很奇怪！”
“我也沒有高血壓，更沒有糖尿病這些疾病。”
“身體一直還不錯。”
“可是，最近總覺得心慌氣短的不行。”
“還有幾次差點暈倒。”
“今天早晨，好好的就突然暈倒了……”
老人嘆了口氣，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是上了歲數了？”
“可是，突然這樣，沒有任何徵兆。”
“沒有感冒發燒，心臟也不錯。”
聽見老人的描述，陳南也有些皺眉起來。
這是什麼疑難雜症？
不過，陳南也沒有完全相信老人的話。
“我給您量個血壓吧！”
說話間，陳南率先給量了一個血壓。
120/80mmHg！
很正常的血壓。
怎麼回事？
“老人家，您伸舌頭，我看看。”
老人很配合的張開嘴，吐出舌頭。
陳南認真觀摩。
這舌象和臉部望診帶來的感覺幾乎一致！
似乎找不到線索……
不過，陳南忽然想到什麼。
這種混亂的舌象……
並不是毫無章法。
恰恰相反！
如此複雜的舌色，在告訴陳南一個線索。
亂！
雜！
什麼情況，可以導致這種情況呢？
陳南擡頭問道：“老人家，把手給我，我幫你把把脈。”
老人很配合，點頭：“唉，好。”
說話間，把手腕配合的放在了脈枕上。
陳南閉目不語。
感受着手中脈率，若有所思。
脈澀而沉遲。
且關脈偶見滑數。
尺脈有力，不見虛症。
五臟氣息紊亂，五臟之色呈現。
這是……陳南忽然眼睛一亮，
中毒了！
可是，什麼毒，能讓老人呈現出這樣的一派亂象呢？
陳南想到了一種可能。
百藥之毒！
但是，這種概率太低了。
低到幾乎不可能！
什麼人，才能中百藥之毒呢？
陳南忍不住看向老人：“老人家，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最近喫過什麼東西嗎？”
“比如……中藥？！”
“各種中藥！”
陳南的這一句試探，讓鄭秋生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他是做什麼的？
中藥材生意！
雖然年紀也大了。
但是，相比儀器檢測，他更願意相信老祖宗傳下來的手法。
比如……用嘴來嘗。
中藥品鑑，是一個真本事。
鄭秋生做了十多年學徒，從老師傅那裏，學到了一身本身。
特別是辨藥。
只是……
他不知道，陳南是怎麼猜出來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
陳南的這一個問題。
就讓鄭秋生對陳南的信任，增加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