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樂大師根本不知道他的信徒之一的孫海富已經去世的消息。
或者說,即便知道,舉樂大師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也不會關心。
即便這個時候,舉樂大師卻和戴祖文在一起聊天。
「文樂兄,你這茶真不錯。」
戴祖文放下茶杯,笑着說道。
而他口中的文樂兄,就是舉樂大師。
他一邊煮茶,一變笑着說道:
「高山岩茶,來自武夷山上,沐雪經雨,驕陽含霧,秉承秋冬之寒,受春夏之養,一年纔有不到十斤的茶葉。」
「採摘極爲苛刻,需要特殊體質的人去用採摘,才能發揮其溫補不燥,滋陰潤而不寒的效果!」
「我也珍藏不多,卻也用來招待戴兄了。」
舉樂大師一身道袍,面色紅潤,說話儒雅,雙目有神,聲音中氣十足,看上去也就不到六十歲的男子。
「這一次回來呆多久?」
戴祖文嘆了口氣:「明天結束,後天就回美國。」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現在美國對於你研究的東西很感興趣的。」
說到這裏,戴祖文忽然看着茶杯,笑了笑:「也是!」
「你這在首都呆的這麼滋潤,去什麼美國啊!」
「不像我,背井離鄉。」
「哎……」
舉樂大師嘆了口氣:「時也命也,真要是不行了,我還真的得跟你去美國!」
戴祖文聽見之後,頓時眯起眼睛:「怎麼,你也遇到事兒了?」
這舉樂大師忍不住嘆了口氣:「嗯!」
「不過一件小事。」
「已經解決了。」
孫海富的死,他已經知道了。
「現在的科學,還找不到證據。」
「靠着對方的一言兩語,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對了,你知道陳南嗎?」
戴祖文頓時皺眉:「陳南?我當然知道了。」
「這小子,可不簡單啊!」
「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實力卻不一般。」
「怎麼了?」
舉樂大師嘆了口氣:「有個人死了,這陳南說是我的用藥問題。」
「我符紙的問題。」
「這人……據說是陸平仁的學生。」
戴祖文笑了笑:「唐文樂啊,你這騙人,遲早出事兒。」
「要我說……你得趕緊想辦法了!」
其實,這舉樂大師,原本唐文樂。
這唐文樂雖然在中醫圈子裏不是十分聲名顯赫。
但是,在杏林院內,唐文樂在二十年前卻名聲顯赫。
唐文樂師從杏林苑聖手榜上高手,時代使然,那個時候的他也走了一條特殊的路!
中醫氣功研究!
所以,戴祖文說唐文樂是個騙子。
唐文樂也不反駁:「是啊……我是個騙子。」
「但是,誰又不是騙子呢?」
「氣功是騙子。」
「你的研究就不是騙子了?」….
「科學解釋的了,就是正確的,解釋不了,就是騙子。」
「我看你腦子是被漂亮國的人給洗腦了!」
「美其名曰,科學,科學!」
「科學是無窮盡的,在真
正被證明之前,誰又不是騙子呢?」
「對了,你這一次來開會,是爲了什麼?」
「給那什麼喬約翰遜看呢?」
戴祖文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你以爲在外國容易啊?」
「我他孃的,沒有對方的支持,哪有今天啊?」
「我在圈子裏已經臭了!」
「可是……我這是沒有回頭路了。」
「這一次回來,參加這會議,就是喬約翰遜想讓我把他們比下去。」
……
……
而此時,陳南晚上沒有喫飯,又因爲孫海富的事情,折騰了半天。
他和趙建勇兩人早就餓壞了。
恰巧幫助陳南收拾家收拾了一天的三花小朋友也餓了一天,索性一起出來喫夜宵。
結果,三花同學竟然要帶着同學一起來。
晚上。
三人到了醫院樓下的小飯店,也就是陳南和詹姆斯哈肯教授一起喫飯的飯店。
只是這商朝顏的同學,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而且坐下來以後,很有禮節,說話做事有板有眼,能不插嘴絕對不多說話。
晚上的事情,對於趙建勇和陳南的衝擊都比較大。
趙建勇忍不住說了句:「封建迷信害人不淺啊!」
陳南點頭:「是啊!」
「其實,不怕啥也不懂得,就怕啥也懂一點。」
「這舉樂大師,應該不是什麼都不懂,這太素脈,其實早些年的時候十分盛行過。」
「而且,一般人很難把出太素脈。」
趙建勇忍不住問了句:「對了,陳主任,你說……這舉樂大師,這一次會不會被抓啊?」
「那孫海富的妻子可能想要起訴他。」
陳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東西,找不到直接相關線索的話,很難定罪。」
「甚至,搞不好,這一次我也要配合調查。」
「不過我的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就看最後醫師協會那邊怎麼裁決了。」
「而且,你考慮過一個問題沒有?這舉樂大師……可能影響挺大的。」
「這件事兒……到底結局如何,誰也說不清呢。」
趙建勇聞聲,點頭嘆了口氣:「哎……」
「我剛纔查了一下這舉樂大師。」
「據說是個氣功大師。」
「相信他的人也有很多。」
「這現在……也有氣功啊?」
陳南笑了笑:「氣功?」
「你說的是真的氣功,還是假氣功?」
趙建勇頓時愣了一下:「啊?還有真的氣功?」
陳南點了點頭:「當然有了!」….
一旁喫飯的商朝顏頓時瞪了一眼陳南:「哎哎哎!」
「我是警察好嗎?」
「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不要以爲關係好就能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