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黨業最爲茫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南……陳南是怎麼猜到的?
不對!
這怎麼能用猜測這個不準確的詞語呢?人家是醫生好嗎?這是猜測嗎?
這他孃的是診斷!
可是……陳南從頭到尾,也就見了李伯伯一面,這就診斷出來了?
而李沐海則是內心最爲震驚的。
他原本過來,只是想要見見陳南,這段時間,他可是沒少聽秦世明說起陳南,說他如何了得了得,李沐海雖然對於中醫不是那麼瞭解,但是……也心有好奇。
陸平仁年輕時候,就是李沐海的保健醫,可是……後來歲數大了以後,身體也越發不如從前,便辭去了在保健局的工作。
李沐海的身體其實也還算可以,年近九十歲,他其實也很知足,只要身體沒有那些特殊的情況,倒也可以忍受。
而尿頻尿急尿不盡……這個情況,卻讓他有些難受。
每次開會,或者參加重要會議的時候,他總要忍受這樣尷尬的境況。
可是……
他和陳南從見面到現在,別說望聞問切,把脈望舌了,就連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人家卻一語道明自己的情況。
這怎麼能讓李沐海內心不震驚呢?
李老不由得內心一凜,看着陳南的臉色,也和剛纔不一樣了。
說實話,考教陳南完全是一個開玩笑的話。
李沐海真正目的是想要和陳南聊一聊。
關於中醫發展,關於國內醫學情況的事情。
可是……
現在卻不一樣了,人家還真的說出來了自己的情況。
李沐海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陳南,笑着問道:“哦?!”
“尿頻尿急尿不盡……呵呵,這些情況正常老年人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吧!”
“我覺得……我自己還挺好的。”
“對了,你該不會是詛咒我吧?哈哈哈……”
“我可是聽說過,你這陳南,可是有一個外號,叫做祝由陳。”
陳南聞聲,也是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是玩笑話,這位老人家可不敢當真。”
“我要是真有這樣的水平,每天什麼也不用幹了。”
“的確,老人家身體比起正常老人是要好了許多。”
“但是,您這好身體,靠的卻不是您本身的體質,而是依賴與藥物和生活習慣的調控。”
“也就是古人所說的藥物康泰體質。”
“既然您說道的祝由,那我便幫你診斷一番如何?看我說的準與不準?”
聽見陳南的話,李沐海頓時來了興致,他當即笑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範黨業則是起身招待一旁的警衛員去給老爺子準備水。
隨後趕緊回來,他很想知道陳南如何給李老爺子診斷?
李沐海笑吟吟的看着陳南:
“今天興致好啊!”
“難得遇見這麼有趣的年輕人。”
“呵呵,黨業啊,今天正好伱也在。”
“小陳,敢不敢和我這個老頭打個賭?”
聽見李伯伯竟然說打賭,一旁的範黨業頓時哭笑不得起來,這李伯伯說話做事,經常喜歡打賭,而且,逢賭必贏說不上,但是也是十賭九贏!
“好,既然李伯伯這麼說了,那我就來做這個中間人。”
“小陳,你趕緊答應,我告訴你……你要是贏了李老,絕對能過個好年!”
“李老那裏,好東西可不少。”
陳南也是笑着看着李老,點頭說道:“好!”
“既然李老和範叔叔都這麼有興致,那咱們就賭了。”
“李伯伯,你要怎麼賭?”
李沐海看着陳南一臉自信的樣子,反倒是內心有些不自信了。
這小傢伙……
該不會真的會那什麼祝由科吧?
其實,李沐海對於那氣功大師或者什麼祝由一類的,是不相信的。
作爲一個科學嚴謹的科技工作者,能走到最後幾步的人,李沐海絕對是一個唯物主義論踐行者。
“好!”
“我要是贏了以後,你就給我做保健醫,我這毛病,你得給我調養調養。”
“怎麼樣?我這……不算是太高的要求吧?”
範黨業聽見這話以後,反倒是哭笑不得。
這別人巴着盼着希望給李老做保健醫呢,這李老倒好,人家陳南輸了,懲罰是給他做保健醫!
這要是讓其他保健局的專家們聽見以後,這還了得?
範黨業都恨不得趕緊告訴陳南這好消息,讓他早點輸了算了。
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啊?
可是……
陳南這個時候,卻笑着說道:“李老,既然是賭局,那自然有個輸贏。”
“我要是輸了的話,自然沒有問題,我答應。”
“可是……我要是贏了呢?該怎麼辦?”
李沐海看着陳南,頓時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好,好!”
“你要是贏了,我……送你一個禮物!”
“這個禮物,分量絕對比得上你給我治病,怎麼樣?”
陳南聽見這話,欣慰的笑了起來。
“好!”
“那我開始了!”
陳南把手放在了對方的手腕處,開始細細的感受起來。
說實話,所謂祝由,其實陳南也是開玩笑的。
但是他能看到一些東西,卻不是開玩笑的。
上醫治病,能知病前三十載,病後三十載。
雖說有點誇張,但是……卻也是有一些道理的。
因爲疾病的發展,往往並非一朝一夕而來的,所謂病來如山倒,其實是因爲日積月累的身體損耗,到了臨界值之後,病來如山崩一般峻猛。
而這個賭注,陳南也想知道是這李老的病根究竟如何。
這尿頻尿急尿不盡,雖然一般都是尿路感染居多,對於老人而言,可能是結石或者前列腺的問題。
但是……
陳南卻發現,老人的情況,可能不是因爲這個。
尿頻尿急尿不盡是小事兒。
如若發展到後期,可能就不是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