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顯然成爲了雙方角逐的一個賽場。
這一次,陳南沒有開車,而是委派了司機開着陳南的車子過去。
陳南坐在副駕駛,雖然臉色平靜,但是內心卻在思考很多問題。
死者的突然意外死亡,顯然是存在着很多問題的。
機械性死亡會存在很多內臟、黏膜或者其他地方的出血,哪怕是使用胸腹按壓導致的窒息,也會有相關的實踐證明。
而現在死者的所有證據都很蹊蹺。
如果說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顯然不可能,這絕對是有大家在背後指點。
這就如同一場鬥法,雙方雖然看不見彼此,但是這患者、死者的種種證據,都是雙方競爭所在。
陳南不敢有絲毫大意。
剛纔死者屍檢報告的種種證據,就已然證明了對方絕對是高手。
那接下來這個患者,仍然是一次高水平,高段位的交鋒。
時間,一分鐘都不敢耽擱。
對方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措施,證明對方一點不忌憚殺人,對於生命也沒有任何畏懼可言。
這個時候,陳南忽然問了句:“這吉本佑樹,是吉本家族的人嗎?”
此話一出,身後的翟鳳年先是一愣,隨後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遞給了陳南。
“吉本佑樹是吉本家族的人,吉本家族是遠東國際資本的最大股東,屬於家族企業,他們在國內相繼入股了多家醫藥公司。”
“而吉本佑樹的妻子,叫馬詩勳,中韓混血,馬家本身在韓國有很大的企業,是韓國多家醫藥公司的幕後老闆,這麼些年來,吉本家族和對方一直進行中草藥出口。”
“去年的時候,馬家發生了內亂,董事長被殺,後來……這吉本家族可能就已經盯上了馬詩勳手裏的股份了。”
“這應該是一次蓄謀已久的案子!”
“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們目前推測的結果。”
“不過,吉本佑樹的父親,叫做吉本東野,在亞洲中醫藥領域有很強的影響力,而且是我國民間最大醫藥組織杏林苑內聖手榜上排名第七的存在。”
說到這,翟鳳年的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如果這件事兒背後真的有吉本東野的影子的話,或者說是對方出手干涉的話,這……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吉本家族本身就是醫療世家,而且吉本東野學貫中西,出名很早,對於藥理學各種都很有研究。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情況顯然會比較棘手。
而且,如此一來……
保姆的精神病,就有了人爲可能了。
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證據直接指向吉本東野,這就讓翟鳳年等人無法出手控制。
甚至,吉本東野的身份十分特殊,這些年來一直充當着中日醫學溝通的友好橋樑。
吉本家族甚至也成爲了資助中日友好醫院的重要財閥。
他們目前對於吉本佑樹的控制,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所以,一定要在規定時間內,進行精準抓捕。
這才能保證案件的順利進行。
吉本佑樹可不是一個東西,雖然不能說是不學無術,因爲這種情況在大家族基本不可能出現,大家族對於後代的培養是竭盡全力的。
聚衆打架、指使傷人、強姦案的犯罪嫌疑人……等等!
這是一個罄竹難書的惡人。
翟鳳年他們很多次已經嘗試對其進行抓不了,但是任何報告都沒有證明對方的罪行。
說白了,就是證據沒有!
也缺乏有效的證人。
而現在……
新的案件出現以後,唯一的證人,當事人,可能就在醫院的病房內。
那個保姆,樊巧蓮。
樊巧蓮原本就是馬詩勳的阿姨,跟隨這麼多年,後來結婚以後,一直照顧她的起居生活。
甚至當時馬詩勳在病房死去的時候,她都在醫院幫忙照顧。
所以說,樊巧蓮絕對是整個案子裏最爲重要的證人了。
而這邊,陳南在聽到翟鳳年口中的話之後,也不由地微微皺眉。
吉本佑樹竟然是吉本東野的兒子?!
難怪了!
這背後竟然有了吉本東野的影子。
如此一來,似乎一切都不是和剛纔那般撲所迷離了。
事情的真相可能正在一步步的打開。
這是和吉本東野的一次看不見面的交鋒。
陳南不介意送上一份大禮。
你不是計劃找我挑館嗎?
很好!
我就推你一把。
陳南當然很清楚吉本家族正在計劃和自己挑館。
畢竟目前自己手裏還拿着遠東國際投資的股份了,對方不眼饞是不可能的。
但是,對方一直遲遲沒有出手的原因陳南也很清楚,對方不想主動挑館。
畢竟一旦主動了,這也意味着會落入被動之中。
首先就是挑館比試,闖三關的項目挑選。
誰被挑戰,誰制定規則。
這是規矩!
除此之外,就是賭注。
高排名向低排名挑館,需要提供不對等的籌碼,甚至高出很多。
這一點,吉本東野也有些不願意。
所以,既然如此……
陳南不信對方兒子出事兒以後,還能不亂陣腳。
畢竟……這是親兒子啊!
亂了方寸之後,這吉本東野不可能不對自己憤怒無比,提高籌碼,應該不是沒有可能的。
其實,吉本東野在等。
而陳南同樣也在拖。
他又不着急?
不過,這個時候,陳南忽然想到了一點。
樊巧蓮的情況屬於精神病,現在在精神科住院。
這種進入精神科的患者,其實有一定的治療麻煩,首先的原因就在於對於精神類藥物的使用。
如果長期使用了這些藥物,這可能會影響患者體內的氣機變化。
想到這裏,陳南連忙說道:
“翟主任,麻煩你給醫院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樊巧蓮的主治醫生,讓他在我們到達之前,不要給用任何精神類藥物。”
翟鳳年聽完之後,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應答了下來。
保留患者最真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