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感到了飢餓。
古小天倒是還好,來時蹭了幾個桃喫。
黃聖傑可就不好了。
這一天除了掉進湖裏的時候嗆了一口湖水,到現在可是什麼也沒有喫。
黃聖傑痛苦的喊道:“這破地方,不說拿好酒好肉款待我們倒也罷了,反而讓我喝了口湖水,那湖水又鹹又難喝,指不定那幾個破船伕還站在岸邊往裏撒尿呢!”
古小天對着黃聖傑嘿嘿一笑,“沒錯,那幾個船伕的確往湖裏撒過尿。”
黃聖傑趕忙故作嘔吐樣,看來是真的覺得噁心。
古小天想起老桃說過晚上若是無事了會在酒樓下等他,倒不妨把段鵬和黃聖傑一起帶去讓老桃等人也見見。
畢竟在古小天的心裏,他雖說打不過段鵬,但起碼面對黃聖傑不說能大獲全勝,最差也是個五五開。
古小天開口道:“老桃那個船伕說晚上會在酒樓下等我,要不你們和我一起去見見那個老桃?”
段鵬倒是沒什麼意見,黃聖傑卻憂心忡忡。
黃聖傑滿臉憂愁道:“老瓜那個船伕自打上船起一句話也不跟我們說,我好心跟他套個近乎,你是沒見他那個眼神,彷彿就是在說敢跟我多說一句話,下場就是死。”
在黃聖傑的心裏,這些船伕都是功夫高強,用眼神就能殺人的主。
如今老桃要請古小天喫飯,那怕不是鴻門宴。
歐居海山真正的考覈還有十天才開始,此時若是出了什麼變故,得不償失。
古小天倒是不在意,畢竟老桃自打上船起就一直笑眯眯的,還拉着古小天聊家長裏短,還給了自己桃喫他不認爲這會是鴻門宴。
段鵬在一旁看着書開口道:“聖傑擔憂的不無道理,萬事小心一些總是沒錯。”
古小天嘆了口氣,自己這兩個同伴何時才能改掉疑神疑鬼的壞毛病。
不過,段鵬卻收起了書,“不過,在酒樓裏這幫船伕請客喫飯倒也不算什麼大事,正好肚子也餓了。”
此時兩個人都提議要去喫飯,黃聖傑也沒有辦法只好默默跟上,臉上依然是一臉的憂愁。
古小天原本還想去叫文陌姻等人,在房門口敲了半天的門,卻沒人開,不知去哪裏。
但也不容古小天細想,他相信文陌姻等人的實力,想在這歐居海山出個什麼岔子還是比較困難的。
下樓時,古小天感慨一聲道:“如果當初咱們有如今的實力,或許此時就是四人同行了。”
段鵬和黃聖傑低着頭不說話。
他們清楚古小天說的是誰。
只是,木已成舟,無法改變。
......
酒樓一樓。
古小天兜兜繞繞,在最裏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老桃和老瓜。
古小天上前拱手道:“前輩,我來了。”
老桃喝着美酒一臉笑意,看着古小天帶來的段鵬和黃聖傑,哈哈一笑,“來了,快坐快坐。”
衆人紛紛入座。
飯桌上,老桃正使勁的招呼古小天等人喝酒,還滿口誇讚,“這酒樓裏的酒別的地方可喝不着,只有歐居海山有。”
古小天也不好推辭,他不擅長喝酒,但也幾杯下肚。
這種奇特的感覺,就如同當初在坐忘峯蕭朝辭讓自己喝的花茶一樣。
黃聖傑向來是喜歡喝酒的,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立馬就浮現出幾分醉意,和老桃勾肩搭背像是老哥倆一樣。
老桃在古小天到來前,已是喝了許多,卻不見醉意,盯着黃聖傑的劍匣若有所思。
黃聖傑也注意到了老桃的眼神,將劍匣打開,“老前輩,你對我這劍匣有什麼指教?”
老桃問道:“你這劍匣,可是人遁其一?”
“正是。”
老桃立馬笑的燦爛起來,調侃起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老瓜,“這小子是雲寒星的徒弟沒跑了,難怪老瓜你要挑他,許是在報當年的一劍之仇。”
老瓜一筷子菜,一杯酒,臉上的表情依然是冷冰冰的,聽到老桃如此調侃自己,放下了酒杯,“我可沒有這麼小心眼,我只是在考驗考驗雲寒星的弟子,她這麼強別收了個窩囊廢回來。”
老桃用手指了指老瓜,臉上依然是笑意滿面。
看破不戳破。
黃聖傑現在才明白爲何他去與老瓜套近乎的時候,老瓜露出那種要殺了他的眼神,感情是他幫自己的師傅在擦屁股。
推杯換盞間,衆人都已喝的有幾分醉意。
老桃也感嘆道:“這都多少年了,好久沒喝的這麼暢快過了。”
古小天端着酒杯問道:“桃前輩,歐居海山考覈還有十天才正式開始,爲何這麼早就已到了這麼多人?”
的確如此,放眼望去,這酒樓裏除了一些船伕,剩下的皆是年輕人,從裝束上看就知道是某個門派的精英弟子,或者是一些結伴而行的江湖散修。
老桃解答道:“歐居海山向來是如此,說是還有十天才開始,可人都往往是提早半個月就到此地,原因有二。”
“一是歐居海山本就景色宜人,加之歐居海山中的仙氣有助於他們恢復身體,這樣他們日常的修煉也會更上一層樓。”
“二是來的早,就可以選擇結盟。”
古小天疑惑道:“結盟?”
老桃點了點頭,“一枝雖可獨秀,但難成於林。”
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老桃站起身,拍了拍古小天的肩膀,“老夫很看好你小子,別讓老夫失望了,考覈沒開始前,有空就來找老夫喝喝酒。”
老桃去前臺結了賬,就與古小天告了別,走出了酒樓。
老瓜跟在老桃身後,回頭望向黃聖傑,黃聖傑也注意到了老瓜的眼神,那眼神恨不得將黃聖傑當場喫幹抹淨,讓黃聖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衆人將桌上最後一點菜喫乾淨後,便回到了四樓。
正好,文陌姻一行人也回來了。
見到喝了酒有些臉紅的古小天,文陌姻笑眯眯的上前,用手指點着古小天的額頭,“好你個古小天,喝酒也不叫叫師姐我?”
古小天心裏那叫一個冤,“師姐,我拍了你半天的門,你們都不在。”
文陌姻擺了擺手,“罷了,師姐我們去找了些老朋友,到時候在考覈上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