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之哭喊着,大聲朝着臺上呼救,“魏老,我認輸,我認輸。”
衆人都明白,這道水流匯聚成的劍威力巨大,若是有真氣護着體倒也能擋下大部分攻勢,可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但此時的馬克之根本無法調動真氣,以肉身擋劍,無疑是自尋死路。
魏成山還是出於對大局的考慮,僅僅只是歐居海山的考覈而已,若弄出人命來,天刀門怕是要興師動衆。
魏成山一個縱身就跳下擂臺,微微擡手,就將那道水流劍拒之門外。
水流劍潰散,原本還凝聚在一起的水流,此刻紛紛落地,發出“嘩啦啦”的一片聲響。
馬克之如釋重負,見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文陌姻走上前去,魏成山立馬攔住了她,開口道:“比試已結束了,若是要在取人性命,休怪老夫無情。”
文陌姻勉強的睜開右眼,“魏老,都有你在場,還怕我取人性命不成?放心,我只是跟馬克之好好說道說道。”
魏成山也讀出了這句話的玄妙,但他只是保護這些參加考覈之人的性命而已,多餘的恩怨情仇他是不會插手的。
文陌姻繞過魏成山,來到馬克之身邊,蹲下身子對着馬克之道:“你傷我一隻眼,那我便傷你一隻眼,這筆賬可劃的來?”
馬克之有些心驚,這文陌姻都已經贏了,卻還要咄咄逼人,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理了?
馬克之連連搖頭,“這回是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真不怕魏老出手?”
文陌姻早已取出藏在腰間的匕首,不和馬克之繼續廢話,一下揮出手中的匕首,劃在馬克之的右眼上。
馬克之痛苦的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右眼,憤怒道:“文陌姻,你這樣做,真不怕我天刀門?”
隨後,文陌姻走下擂臺。
馬克之也被天刀門其餘的師弟帶下擂臺,一場比試就此結束。
如果文陌姻一上來就使出殺招的話,那絕對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馬克之根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文陌姻走到臺下,面露苦笑,“玩脫了,沒想到馬克之還藏着一手。”
白雲軒上前來查看文陌姻的傷勢,在文陌姻的右眼上塗抹了一些膏藥,叮囑道:“三日後再來找我塗藥,保證不留疤痕。”
有了白雲軒的保證,文陌姻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謝。
歸根結底,還是女人,對於留疤的事情嘴上說不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
另一邊被送到臺下的馬克之,顯得極爲失落,對着唯一的小師妹道:“師妹,接下來師兄可就無法保護你了,萬事還需小心啊。”
小師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嫌棄,卻還是面露笑容,嘴上嬌滴滴道:“師兄說的這是哪裏話,你已經很照顧人家了,接下來就讓我幫師兄報仇吧。”
馬克之點了點頭,在衆人的攙扶下,走去了醫館。
馬克之一走,那天刀門的小師妹面容立馬變得惡狠起來,語氣也不在是先前嬌滴滴的,“你們幾個,接下來全聽我指揮,馬克之這個廢物,果然靠不住。”
其餘的人點頭稱是,話語恭維起來,時不時還要貶低一下馬克之。
小師妹雙手叉腰,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天刀門其餘的人見小師妹如此,才安心,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如釋重負,逃過一劫。